白蔷薇(下):“他就像一只太顽固的狐狸只知道守着一个主人”(11 / 22)
自己的失控,一种压得你喘不过气的痛苦和内疚使你对他说以后如果他不答应你绝不碰他,痛了就反抗把我拽脱臼都行。他听着始终一句话没说。
实际上你做到了,你每一次邀请都蹭着他颈窝感受他怕痒的颤抖说可以吗?他每一次都没有无奈也没有欣喜或恐惧,用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因为疲惫而勉强的声音说可以,平淡得像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使你每次触碰到他发尾时他还是因为那次事故仿佛刻意留下的阴影里生理性地躲避,躬着身似乎在害怕,每一次他都从不配合,每一次他都自嘲一般笑着,眼睛漂亮得像玻璃珠,把困守这个鬼地方一遍一遍抹去那些预定“反抗”的数据时那无边无际风一般的孤寂都消解又杂糅进机器亮起的显示灯光里,幽蓝的,秩序井然的,连记忆里的星星都没有,连真正的风都没有,你们在谎言里肆意做爱,他又一次忽然变乖了,于是你问他他为什么不抗拒,他声音徒劳又含糊,答非所问一样说,因为我不想被你透过看另一个人。
你下意识想否认,却仿佛才发现一样忽然想起你总拿他有意无意地与他相比,就像他暗哑的嗓音还是与含着笑意几乎称得上细软的声音不同,你哑然地摸上他发顶,他从不避开这种触碰,也许他本来就是乖的,只是想你多在他身上留意点,别真把他当个与曾经那人对话的话筒,你讨厌吗?你明知故问,他说现在没关系,我想多抱你一会。你想问他真的感受得到温暖吗,真的有觉得在性爱中被你吻舒服吗,但还是只问了一句为什么?他搂着你抵住你额头,像在测试你有没有异常的发烧,白色的建筑像尖锐的雪山,却没有雪水融化的气息和生机窸窸窣窣的声音,你们缄默不言地望进对方眼里,都那样冰冷又狼狈不堪像两只丧家犬。
我怎么会知道呢?他回答,在你的臂弯里闭上眼睛,想象风穿过给天空带来极光,却发现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回忆如同胭脂消散在水里,他的手指划着你手背像在描绘什么,还是好冷,你长叹着不发一言。
?画脂镂冰:在凝固的油脂上作画,在冰上雕刻。比喻徒劳无功。
你听见他的声音,以往总是清亮,平静,稳重温和的声音,难以置信,带着彻底绝望,像破碎在一地的玻璃制品,他半跪在地上,教官的衣服垂落着,在星舰的冷光里反衬出一种黯淡,淡金色的发丝垂落在脸侧盖住了他的神情,他声音轻颤着质问你污染了所有的人,但放过了我……
你在可怜我吗?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你没有回话,他感到有什么风在吹拂,即使星舰里没有风,也许那让人刺骨的风是从他肋骨里生出来的,不安,无法接受,心脏在风里剧烈鼓动。
你听见他还在努力压抑情绪,听见他质问自己一样轻声说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绝望,疲惫,他的情绪越来越崩溃,他颤抖着好像无法承受寒冷那样。
回答我……回答我啊!他仰起头,你看见他眉眼带着哀切,神情近乎扭曲,你愣了一下神,泪水糊住了他半边眼睫,泛着冷色的光,让他显得脆弱不堪又狼狈至极。
你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哭了,除了在床上,他只有父母去世的那次,他带着没有掩饰的伤心埋在枕头里哭了一晚,你看着他颤抖的脊背在滑落的睡衣里如同一个崩坏的机器一样振动蔓延出绝望,濡湿的金发垂落在肩胛,他哭喘又被呛到,呼吸显得更加艰难,就像现在这样。
他的眼睛好像在渴求神明,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怒音,又难掩哭腔的颤抖,好像埋藏着最后的希冀。
他善于编造童话,编造善意的谎言,却骗不了他自己。
你扶起他的脸颊,他的手指轻微蜷缩了一下,又无力一样躺在你手心,你感受到那湿润冰凉的触感,沉默着摸过他有些干裂浅色的唇,又一路下滑到他脆弱的脖颈,整洁的军装,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一直注视着你,你却不再敢回望他那双曾经溢满爱意的绿眼。
他的挣扎显得微弱,轻易被你止住,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床上,耳膜还响着你解开衣服的声音,你把他压在之前一个由他清理死去的人的床上,他的手腕生疼,能够隐约听见你的耳语。
你从来没有这么明显拒绝过我呢。你轻声说,腕骨被你攥得几乎脱臼,他轻微喘着气,心里清楚自己没有胜算,放弃了挣扎沉默着任由你咬上他裸露的后颈,腿心僵硬地夹住你顶进的膝盖。
你啃咬得很用力,他的下身已经在你暴力的拉扯下几乎光裸,没有扩张甚至许久未使用的穴口泛着浅色,在干燥的空气里微微翕合,你顺着熟悉感抵上他滚烫的股缝,在他微颤的脊骨上留下一个个带血的牙痕,齿尖嵌入他脆弱柔软的皮肉,生涩的腥味充斥你的口腔,他只从喉间挤出一声微不可察的闷哼。
……嗯!他的腰身忽然躬起来,你没有任何润滑便强行挤开干涩的甬道,穴口被硬挤得开裂,仅仅挤进一个龟头他便绞紧内壁,脸色苍白如纸,紧抓住床单,你手指穿过他紧绷的腰侧绕到他起伏的胸前,粗暴地将整块乳晕包括乳尖掐住向前扯,他疼得忍不住漏出一声哭叫,敏感的胸部被你手上战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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