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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近人情的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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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安娜打了个响指对面才回神,“干活了。”

“来了来了。”爱雅激动的走过来,主动替安娜担任换纱布的任务。

安娜嘴角抽搐,顿了一下还是教给了她。咬了下满嘴银牙,心里腹诽,小色女,迟早非死在男人身上不可。

后退半步,将不大的空间留给兴奋的某人。视线转向屏风的另一端,想到某个人,脚步也跟着往旁边挪。

不大的病房内一扇医用屏风将其一分为二,隔出两个相对私立的空间。新来的男人住在进门的位置,靠里的位置则住着一位睡了2年多的姑娘。

绕过屏风,清新的海风在空间里流通,吹散了消毒水碘伏刺鼻的气味。半开的窗户边放了一盆多肉,翠绿的颜色给这惨白的房间增添了一抹生机。娇小的姑娘戴着呼吸面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乖巧的盖着被子,被子下哪怕是最小号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也显得空荡。要不是心电图还在起伏,透明的呼吸面罩上附着着一层水雾,谁都会以为她死了,或是一个没有灵魂供人亵玩的真人玩偶。

安娜走进,捻了下被角,乌黑的长发从被子里泻出来落在她的指尖。又细又软,如同精细的丝绸,摸起来又滑又顺。这也证明,两年来她照顾的不错。白的几近透明的肤色与一头乌发形成鲜明的对比,阳光一照,好似穿过人身直接投射在病床上,随时都会消失,显得那么不真实。

呼吸机还在工作,滴滴的声音提醒着她:人还在。

她们这里的人,天生皮肤就是偏黑偏黄一点,哪怕在室内工作不晒太阳,也很难做到这样的白,除非花大价钱去调理。

舔了下干涩的唇角,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主动提出照顾成为植物人的女孩儿,怜悯?惋惜?嫉妒?还是看清花跌入泥潭的酣畅?太多太多了,她根本就理不清。

在床脚坐下,准备同往常一样按摩女孩的小腿。被子刚掀开一脚,就听见隔壁砰的一声巨响,还伴有爱雅惊慌略带哭腔的声音,:“放开我!”

安娜立刻冲到隔壁,就看见爱雅被本该昏迷的男人坐起紧紧扼住脖子,男人狠辣的眸子跟淬了毒一样紧紧盯着出现的她。

视线注意到安娜,本能求救道:“救……我……”她快要呼吸不来,双手扯着禁锢脖子的大掌,眼角无力掉落生理性的泪水。

“放手。”安娜碰到男人肌肉偾张的胳膊,心头发紧,“我们是护士。”

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是可以救他的人。

男人意识并不清醒,眼前甚至还有黑影,他以为自己还处于混乱的战斗中,当有人碰到自己时,本能的反击。环顾四周,一片白。鼻尖是浓重的消毒水味。视线偏移,注意到旁边桌子上摆放的托盘以及里面的药品,还有换下来沾血的纱布。

闭上眼睛,摸上发涨的脑袋,右手也随之卸去了力道。

爱雅一得救,就护着脖子藏到安娜的身后无力的大声咳嗽。

安娜心疼,转身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背。

“抱歉。”干哑的男音从身后响起,爱雅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刚才狠厉偏执的男人冷静下来,安静的看着她们。明明说着抱歉的话,却不知为何竟是那么冷漠,像块不近人情的冰。

留意到爱雅的动作,安娜有些不赞同,难道还不死心?

将人护在身后,看着他,“你受伤了有人送你来医院,我们是医院的护士,刚刚是准备给你换药。”看似镇定,搭在身后的手却颤栗不止。

男人定睛看了她几秒,似乎是在考虑话的真实性。

几秒钟的时间格外漫长,长到安娜的手心冒出汩汩的热汗,才看见男人点头。绷直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同时捏了下爱雅的手心。

男人靠在床头出神,几秒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杵在原地的两人道:“谢谢。”

声音冷淡的不像是说谢谢,反倒是像杀人前的预告。听得两人不禁咽了下口水。

“额,那这药……”要不你还是自己换吧。

安娜想直接带爱雅离开,危险的男人就是最毒的药,谁沾一点谁就倒霉。男人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的爱雅拽住了她的手腕,冲她摆摆头,明显就是不想走。

安娜都快气炸天却要硬忍着,眼里的刀子一遍一遍的往她身上戳,想要个理由。

爱雅咬了咬嘴唇,垂下眼。她,她就是觉得对方不是故意的,刚才不还道歉了吗,看起来应该还挺诚恳的吧!关键是,他安静不说话的样子衬的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睛很无辜,就像邻居养的金毛。而且,她都把人家脑袋上的纱布给拆了,关乎职业操守不得事情做到底嘛。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自己馋男色的。

安娜看着她脖子的指印,白眼上天。色女,是真的没救了。

接下来的场景很是诡异,爱雅给男人换药,安娜给爱雅换药。而男人之后没再开过口就跟哑巴一样,仿佛刚才的【谢谢】还是【抱歉】只是她们的错觉。倒是爱雅给人后背和肩膀换药时,看见肌肉分明的线条情不自禁的轻触,换来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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