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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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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皊:“……所以?”“所以你们有小时候就认识的可能啊,”祁阳:“他不是比你大八岁嘛,往前推一推,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青梅竹马。”郁皊:“大八岁也能算青梅竹马?”他理智地提出疑问:“而且,你觉得宣家能接触到司家么?”“只是打个比喻啦,要不然……”祁阳拖长语调:“这一切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你老公,是很单纯地贪图你的美色。”郁皊觉得这个解释还不如上一个。他无意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转头钻进睡袋里。郁皊把拉链拉上:“睡吧。”留下祁阳在帐篷里唱独角戏:“不是吧,我就说一下啊……”郁皊不理他。但祁阳成功地把郁皊的思绪又转移到了司行昭身上。他打开手机,犹豫着点开对话框,盯着上面简短礼貌的消息发了一会呆。最后一条停留在司行昭发来的一句“好梦”上。郁皊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发来的。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只是过了那个时间,现在发回去未免有些叨扰了。郁皊把屏幕按掉。他的思绪有点乱。白天发生的事郁皊还没有细想,但真细细思考起来,是司行昭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他是会不由分说塞给郁皊接送司机的人。惯于强势的人要做什么当然不会和别人解释,私底下安排便可。郁皊作为连联姻都被动接受的人,自然说不了什么。按照常理,他是应该生气的。生气对方有禁锢自己自由的嫌疑,连短短的一天半都要派人跟着。但郁皊已经过了发小脾气的年龄。他也远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何况疑似对方派来的人的确帮到了他们。这一点无可厚非。郁皊只是在思考司行昭这个举动之下的含义。是出于单纯的关心,还是对于划分为“所有物”的独占欲和……控制欲?反正肯定不是祁阳给出的无厘头的答案。听着祁阳那里传来的隐约的游戏音效声,郁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的指尖有些凉,脸颊却还是微微热烫的。又长又直的睫羽轻轻颤着,被水浸润之后更加鲜红,微微翕张,露出几分迷茫。羽绒睡袋很保暖,郁皊躺了一会,热得有点受不了了,悄悄把拉链往下拉了一点。往旁边一看,祁阳的睡袋还亮着,对方正专心致志地打游戏,时不时翕动唇瓣,看来战况十分激烈。冷气透进来,郁皊脸颊的热烫也慢慢消下去。不管司行昭的动机是什么,他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郁皊闭上眼睛,耳边回响起宣闻天冷冰冰的威胁。

他有很重要的东西还在对方手里,这也是郁皊在合约上签字的根本原因。为了他早逝的、看错了人的可怜的母亲。晨雾尚未散去,空气里还有些寒意,枝桠上挂着薄薄的露水。郁皊醒得很早,他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走出帐篷。他没喊祁阳,不知道这人昨晚打游戏打到几点,一副困倦到极致的样子。郁皊打算翻翻背包,看看今天早上吃什么。急是不着急的,反正收拾完东西,等到个九点多他们就能回去了。郁皊坐在折叠凳上,对着余量不少的背包犯起了难。头顶却忽然投下一道阴影。郁皊下意识以为是江柠起来了,回头正想打招呼,就对上齐闻一张笑脸。齐闻换了件黑色的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唇角笑意灿烂。一点没有被郁皊昨天的几次拒绝打击到似的,热络得像是他和郁皊不是刚认识。齐闻抬了抬手上的袋子,示意:“刚下山买的包子和豆浆,要吗?”郁皊下意识摇摇头。齐闻却没动,高大的身形挡在郁皊面前。他的语气里带了点伤心,语调却是上扬的:“只是一份早饭,连这个也要拒绝吗?”“我给所有人都带了,”齐闻指了指后面,露出一口白牙:“还是热的呢。”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有点不礼貌了。郁皊只好点头。也不知道齐闻到底是什么时候买到的,包子热乎乎的,豆浆也是热的。郁皊心情复杂地把祁阳摇醒。“啊?怎么了?”祁阳一瞬间弹坐起来:“谁来偷塔了?”没人偷塔,他的手里被塞了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连同吸管一起。“吃早饭了。”郁皊言简意赅:“吃完就起来。”祁阳表情迷茫:“哦……”他看了看手上的包子:“你上哪买的?”郁皊走出帐篷:“路上捡的。”祁阳:嗯???他的睡意猛地消散,扭头却只看见郁皊单薄的背影。郁皊走出去,齐闻还在外面等着。他蹲在帐篷门口,凳子也没坐,高大的身形蜷缩在一边,竟然有种莫名的可怜感。见到郁皊,他露出灿烂笑意。郁皊对上那张小太阳似的笑脸,有点不适应,问:“你怎么不坐凳子?”他拿了个凳子给齐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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