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这位公子可许了人家?(3 / 8)
尖叫穿透耳朵,直往脑海侵蚀,桥清许将桥见溪拉进怀中,双手贴在她耳边,温润的灵力覆在她耳上,才勉强阻隔不绝的尖叫。
桥清许耳中酸胀无比,两道血色蜿蜒流进颈间,他睁开眼,看见一个长着六只眼睛的蝙蝠俯身向他们袭来。
“小心!”
突兀的声响唤醒了几人的意识,楚淮驰敏锐地感知到危险陡然睁眼,入眼的是一把精巧的长弓,他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不住抽痛,浑身血液倒行逆涌着,手脚僵硬冰冷。
“闪开!”
拉到极致的弓弦倏然松懈下来,回震出嗡响,那抹黑影闪烁几下绕到楚淮驰身后,他再度回忆起战场上的一幕,也是在漫天的黑暗中,那抹唯一的光亮,贯穿了他的心脏。
楚淮驰的呼吸急促起来,心底杀意凝聚,体内禁锢的灵力被强行破开,衣物包裹下的手臂鼓起,密集的血线蔓延到腕间。
那柄长弓忽然调转方向,兀自拉弓,冰气凝成的箭刃骤然射出,直往楚淮驰的方向射去,被锁定的气息牢牢僵在原地,楚淮驰怀着鱼死网破的心态,猛然出掌。
箭刃携着冷意擦过脸颊,楚淮驰怔愣了一瞬,颈间忽而拍过黏滑肉体,沈枋竞的长腿踩在他肩上猛然跃起,一脚踹向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妖怪。
那束绿光熄灭了一瞬,笼罩的黑暗逐渐瓦解,露出道路原本的荒芜之像,沈枋竞握着箭身,终是看清了它的模样——是一只如老虎般庞大的六眼蝙蝠。
沈枋竞的双腿踩在它薄如蝉翼的翅膀上,残缺的下摆遮掩不住,半蹲的姿势下,一双修长的腿暴露无遗。
楚淮驰愣愣看着他的腿,目光不自觉地向后望去,被布料包裹的臀部饱满挺翘,在深色衬托下,更添几分隐秘。
六眼蝙蝠挣扎地拧动着,从未锻体过的沈枋竞控制不住它庞大的身躯,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紧抓着箭尾,双手微微发颤。
凄惨的叫声连绵不绝,六眼蝙蝠爆发出强力,双翅一展,将沈枋竞掀翻在地,插着箭刃顽强地逃离开去。
沈枋竞狼狈地起身,将青鸾弓召回,寂静幽深的小径上,传来一阵喜庆的唢呐声,一顶鲜红的喜轿从对向抬来,抬轿之人神色麻木,只有一个喜婆笑逐颜开。
他拾起掉落的灯笼朝前方一放,生气充盈,却是活人,沈枋竞松了口气,侧身让出路来。
可喜婆却偏偏不再往前走,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桥见溪,讪笑着便要去摸她的脸:“哟,姑娘,可许配了人家?呃?”
她的手被人扼住,力道大得要将腕骨捏碎,她怪叫了几声,待看清沈枋竞的容貌后,浑浊的眼顿时泛着精光。
“那这位公子,可许了人家?”
沈枋竞脸色一黑,不悦地皱眉。
喜婆见他面色不善,尴尬地收回手,绣纹喜庆的帕子随着她扭动的身躯晃了晃,环着手唉声叹气道:“哎,这年头,几位可要当心着啊。”
长叹夹着暗暗的得意,沈枋竞的视线越过她肥胖矮小的身体直直落在暗红的轿撵上,从未听说过要在晚上才能出嫁的习俗。
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四四方方的窗口处红帘微动,只看见空旷一片,无半个人影。
忽然,抬轿的四人僵硬地转动脑袋,阴森的眸光钉在沈枋竞身上,挪动着脚步将轿撵挡得严严实实。
“哟,快快,挡上!”喜婆挥着胳膊让人将红布扯住,回头又对着几人抱歉道,“新娘子体弱,吹不得风。”
解释的话点到为止,她摆摆手示意几人起轿,临走前又随口问道:“可找到住的地方了?正好我要往镇上去,不如一起?”
她也只是客套一番,并未等他回答,唢呐声再次响起,嘈杂的乐响一时间覆盖了所有声音,一只寥寥数人的队伍稀稀拉拉地朝前走去。
轿撵被抬得摇摇晃晃,晃动的幅度随着喜婆摆动的身躯如出一辙。
本该喜庆的乐声此刻却异常凄厉阴森,在荒芜旷野中,缀着若有若无的女子低泣声。
轻盈的轿子被抬得摇晃,可几人脚下的步伐却一顿一顿地沉重,布靴陷入泥中,两排脚印踩出深深的折痕,蔓延到队伍最后。
错落有致的脚印忽地错乱起来,深深浅浅的泥坑混作一团,几息之后再次恢复正常,宽厚的鞋印里交叠地印着小上许多的脚印。
悠长的笛声不知从何时起融进乐声中,一个矮小佝偻的身影缓慢地跟在队伍后面——无人发现。
桥见溪脸色苍白地望着越走越远的队伍,可那些身影却始终不见缩小,像是无穷尽地原地踏步,她轻唤了声:“师尊······”
沈枋竞沉默地看着那只诡异的队伍,忽然掏出那顶帷帽带在桥见溪头上,指尖蓝光直冲而出,在刹那间刮起红帘,轿内的景象落进众人眼中。
空无一人,哪有什么要出嫁的新娘?
桥清许旋即明白过来,冷汗瞬间没入脊背,后怕地回味起喜婆的那句询问:“她是,要······”
“看好她。”沈枋竞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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