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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丁小伟显然是不同的,他是“菩萨”能保佑周家和自己的“菩萨”。丁小伟,他一定要留在自己身边。
夜越来越深,明天依稀应该是个阴天,天上沉甸甸的云映着这天显得更加阴沉。周家院里除了丁小伟睡熟了,没人入睡。
在周家住了快一个月的时候,丁小伟向周谨行提出了离开,周谨行没立马答应,而是问丁小伟是不是这段时间在周家住的不舒心?还是他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丁小伟一一否决了,只说是自己不好意思再白住下去。其实丁小伟离开也下了好大决心,一是他确实在周家待的不自在。以前的日子虽然风餐露宿,但好在自由自在。在周家虽然锦衣玉食,可寄人篱下时刻都要守着规矩,这对一向散漫惯了的丁小伟来说,是极其难受的。二是丁小伟再也不能忽略周谨行在他心里的地位了,周谨行是个极体贴又细心的人。在周家住的这段时间,丁小伟的衣食住行可以说是周谨行全面安排的,一开始丁小伟根本毫不知情,是某次偶然听见流光来询问他院子里的丫头他最近这几天吃的睡的好不好,过后丁小伟又细细问了那些丫头,才得知的。丁小伟很是感动,同时也更不解周谨行的做法。他差点就按耐不住要跑去周谨行面前好好问问他,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他又想到上次周谨行淡然的回答他,做这一切都只因为他是周家的贵客罢了。他心里的火一下就熄灭了,问了又如何?不管怎样,他和周谨行都是没可能的,又何必再消耗下去徒增伤心。丁小伟辗转反侧了好几个夜,才下定离开的决心。他既怕周谨行留他,更怕他不留。但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他真留在周家了,可却与周谨行的距离越来越远。
周谨行安抚丁小伟说他要离开的事还是要爷爷同意了才行,丁小伟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说等周太安答应他再亲自去向周太安请辞。晚上周谨行和周太安说了丁小伟要离开的事,周太安貌似早就预料到一般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反问周谨行道:“你怎么看?”周谨行早就揣测明白了周太安的心思,知道丁小伟是走不掉了,但他话不能答的太满,真正的决定还是要等周太安来做。于是周谨行不动声色的回答:“或许我们可以给丁小伟在铺子中安排个差事,这样就能留住他了。”周太安阴沉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他看清了我们的意图,以后狮子大开口怎么办?算了,你还是太年轻,这件事我自有定夺,明天把所有人都叫回来我再吩咐,尤其是周宗贤,这几天都不着家,告诉他别再外面鬼混了!”周谨行被下了面子心里不舒服,自然要抓着这机会踩周宗贤两脚。他不紧不慢的回答:“宗贤现在大了,仕途走的也顺,可能是在外面忙公事吧,爷爷你别太操心了,您的病刚好不久别再气坏了身子。”周太安“哼”了一声继续说:“他在外面忙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不过是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喝酒赌钱,现在你就给他发电报,让他今晚就回来,不然也不用进这个家门了。”
周宗贤今日应酬喝了不少酒,正睡得熟就被海白唤醒了,周谨行发来的电报上就两个字“回家”周宗贤左看右看越看越生气,他最讨厌周谨行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索性把那电报一扔打算继续倒头睡觉。可还没等他躺稳就被海白扶起来边给他穿衣服边哄他道:“三少爷,您就回去吧,这肯定是家里出了急事才给您打电报的。二少爷这不清不楚的两个字就是要让您生气,您不回去到时候落埋怨的还是您自己,您仔细想想都吃了二少爷多少亏了?”这酒正是上头的时候,再加上海白在旁嘟嘟囔囔的念叨,弄得周宗贤头更疼了,他双手撑着头不耐烦的摆手说:“行行行!别墨迹了!走!现在就回!”
这一夜都睡的不消停,周宗贤心里又烦又气,他倒要看看昨半夜就把他叫回来,今日儿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周太安身后跟着周老太太走进大厅,周宗贤看周太安精神越发好,便知道不是他身体有碍,开始阴阳怪气的问道:“爷爷,今天把我们都叫回家,是有什么大事?其实无论什么事您做主就好,我们听您吩咐就行,您也不用这般劳师动众的把我们都叫回来商量,二哥成天忙着家里的生意,小叔叔也要上学,我还有公事在身就不耽搁了。”说完就起身要走。周太安把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周宗贤知道他这是发了火便讪讪坐下了。周太安也没理会周宗贤而是看向周家众人说道:“今天叫你们来,确实是有大事,我要娶丁小伟做八姨太。”
此话一出就连一向不问周家事的周熠都一脸震惊。现在不是没有喜欢男人的例子,尤其北平城里的这帮公子哥本就来者不拒,但别说娶男人做姨太太了,就连带在身边也是要让人笑话的。和男人不过就是在窑子里的逢场作戏,或者包个戏子玩玩罢了。周太安虽风流一世,但之前从未有听过他有喜欢男人这个癖好。反应最大的是周老太太,她焦急地重复说着:“老爷,这不可啊!怎么能娶个男人做姨太太?不行,不能这么做。”周谨行的心里也不敢相信周太安竟然想出这种缺德法子来留住丁小伟,他以为最多也就是扣了丁小伟限制他的自由罢了,万万没想到是要把他一辈子连死都困在周家的后院里。周宗贤刚本喝了口茶,但周太安的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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