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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性里沉沦。不知为何,丁小伟小心翼翼护着肚子的样子看久了也没那么碍眼了,反倒衬得他更多一层母性的光辉,周宗贤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孩子要是自己的就好了。这想法刚成型,就把自己吓了一跳。他一向是讨厌小孩子的,和他交好的同事孩子办百天宴他从没去过,只包了礼金送去,他实在不能理解那些对着吱哇乱叫的小孩夸赞的人,他自己也说不出那些违心话。他挺起身把丁小伟的双腿盘在自己身后又疯狂的挺动起来,只为了把自己那个荒谬的念头抛之脑后。丁小伟不知道他又突然发什么疯,他早就不知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就连自己男人的那根东西也射了两次,床上到处是二人的汗水和体液,而二人依然在床上不知疲倦的水乳交融。
丁小伟不知这场性事是何时结束的,他只知道自己困得睁不开眼,迷糊中有人给他喂了水,又换了干净的床单盖好被子,他以为自己又梦到了周谨行,便放心的继续睡去了。周宗贤看着丁小伟的睡颜又不自觉的回想起刚才的性事,其中有好几次他都趁着丁小伟失神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发呆,他身体不自觉的就想吻上去,但还是克制住了。他早就不想深究自己今天的种种反常,他把这所有荒谬的想法和行为归结于自己憋了太久,现在丁小伟睡沉了,他终于可以不再克制自己,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轻柔的亲吻一个人,他怕丁小伟醒来,便只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就像个黄毛小子般跳开了。不知是不是他太紧张,心跳久久不能平静,他就傻傻的坐在离丁小伟最远的床尾观察他醒没醒,看了好久他睡得还沉才出门吩咐海波进来,把那婆子的尸体处理了。
屋里零星传来几声咳嗽,周老太太躺在床上面色如土,直到婆子来扶她才挣扎着起身坐好让赵老大夫替她诊脉。屋内静得很就只剩赵老大夫写药方的声音,直到屋里的婆子丫头都出去给周老太太熬药赵老大夫才缓缓开口:“这是老毛病了,你既知自己的身子受不住,又何必逞强着忧思过度?”周老太太却全然不顾自己的病情,她强忍着咳嗽清了清嗓子直接问道:“八姨太的胎怎么样?”虽没到傍晚但今儿下了一整天的雪,此刻天阴沉沉的,雪虽停了,风却刮的大,框框的撞着门窗。赵老大夫心知肚明周老太太一点也不关心丁小伟的身体,但他见多了大宅院的龌龊事,最怕的就是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更别提他有多知道周太安宝贵丁小伟这一胎。思来想去赵老大夫还是直接向老太太告辞说道:“您好好歇息,只要按时服药,不会有大碍。”说完便转身要离开,没成想他刚迈出步子,就听到身后周老太太嘶哑的声音传来:“你的小孙子过几日就要送到国外去了吧?”赵大夫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周老太太还是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屋里阴的很,她缩在那看不清脸,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可听在赵大夫耳中却带着赤裸裸地威胁。赵大夫自知没能力能和周家任何一个人抗衡,只能求饶:“老太太,您不能这样,周老太爷有多重视八姨太的胎您是清楚的,您这样不是要我的命吗?不!更是要我全家的命啊!”说完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肯再抬起头。又过了不知多久周老太太嘶哑的声音才又传来:“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你只要告诉我八姨太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就可。”屋外的风刮得愈发大了,把屋内的对话声盖了个严实,来去匆匆的仆人都加快脚步,谁都不想体验这风刮在脸上像刀子般的痛楚。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腊月二十八,周家全家上下都充满了年儿味,今天是周家传统祭祖的日子,就连周宗贤也早早的起床准备好,来到了祠堂。以往这种事都是周老太太准备,今年因老太太一直缠绵病榻,就把这些杂事都交给了周谨行。祠堂上下焕然一新,明眼人都看得出周谨行的用心,周宗贤昨夜出去应酬喝了不少,早上醒来头疼什么都吃不下,这会儿倒是有点饿了,便随便抓了几块桌上的点心吃。周熠坐在后排,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等了好一会,周谨行才把周太安和周老太太请来,祭祖正式开始。祠堂里浩浩汤汤的跪满了人,除了在第一排和周太安并肩的周老太太,再无女眷。周宗贤和周谨行都在第三排,前面是周熠。周太安嘟嘟囔囔的念着祖训,周宗贤跪的无聊,看着旁边装腔作势的周谨行便开始嘴贱:“二哥现在年底了忙吧?”周谨行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本不想理他,谁料周宗贤马上接了句:“忙的都没时间去照顾八姨太了。”周谨行最近没有一件顺心事,本就心烦。先是周家年底事多,账本上不少窟窿,虽都被他平了,可各地的大掌柜的账面上还是没有余钱,这事就够他闹心。他也曾含蓄的向周太安打听过,谁知周太安却一点也没在乎,只说现在是乱世,生意难做,这情况也正常。但这事可大可小,万一哪天出了岔子,资金周转不开,就会导致一系列的蝴蝶效应。周谨行猜不透周太安的心思,更怕周家百年来经营的生意在他这出现问题,只能继续暗中派人调查。再是周太安把丁小伟那院子看的太严了,这段时间他别说丁小伟了,就连杜鹃的面也没见到。他几次三番的想让流光催促杜鹃快点动手除了丁小伟肚子里的孩子,却都以见不到杜鹃也递不进去消息告终。他怕这个孩子一出生就随了他的样貌,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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