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中(日星)(9 / 11)
耳边轻轻笑出声,阿加雷斯这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对方从倚靠月轮变成了几乎全身贴着自己、近乎放浪的倚靠着自己。
少年只觉得浑身上下好热,一种他很不熟悉的冲动好像越过大脑控制了身体,让他想要遵循本能做出些什么来。
那只魔就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用他赤裸的胸膛紧紧贴上阿加雷斯同样裸露的手臂,阿加雷斯被拉得跌坐下来,只感到对方下颌轻轻靠在自己肩上。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虽然仍旧很轻柔但又似乎带着一些隐秘的紧迫,在阿加雷斯耳边低声道:“抱抱……不,呵呵,摸摸我,好吗?”
“看到了什么?”少年瓦沙克收起辅助用的法杖。
他还年幼,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颊微微鼓起,比起少年更像是长相可爱的女孩子。
预言术还用得不算熟练,但瓦沙克自觉自己这次发挥上佳,兴致勃勃追问阿加雷斯在预言中看到了什么。
若是往常,作为一同长大宠溺弟弟的兄长——虽然对于魔族来说,这一点年龄差可以忽略不计——阿加雷斯早就将瓦沙克夸上天了,但今天他却反常的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对瓦沙克的问题置若罔闻。
瓦沙克有些担心的拍了拍义兄的肩膀:“哥?”
阿加雷斯这时候才像是忽然回神。
他的视线落在瓦沙克脸上,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飞快移开,然后下一刻又像想到什么一样做贼心虚似的移回来。
阿加雷斯下意识伸手捏住瓦沙克的脸颊,肉肉的,手感很好。
然后他自然而然将手落到对方肩膀,将瓦沙克揽进怀里,他比瓦沙克高,轻易将少年笼罩进自己的影子里。
阿加雷斯摆出平日惯常的笑,那种全靠他那张美人脸才压得住的轻浮的笑:“收获很大,我看见了……”
少年顿了下:“我看见了真实之月。”
他像是在回忆,微微低头,瓦沙克只觉得对方说话时带起的热气落在自己脖子,感觉有点奇怪,但注意力很快被阿加雷斯的话引走。
他抬头对阿加雷斯露出一个纯然的笑:“真的吗?那太好了!”
一瞬间同那只魔重叠。
阿加雷斯感到自己有点渴了。
月夜不提防魔神皇竟突然提及太子求婚一事,仓促之间不知应对,只得搪塞而已。待到曲终人散宾客尽欢之后,月夜独自面对月池沉思,渐渐懊悔起来,后悔她没有直言拒绝。
月魔宫与魔神宫走得极近,月夜自幼同阿宝长在一处,只将阿宝当作略大自己几岁的哥哥看待,却难以生出更多的亲近之情。更不用说太子的血脉珍贵,不论在何处皆是众星捧月、万魔簇拥,这不可避免的令月夜自惭形秽。混血而不知生母,这样的身世向来是月夜心中的一根刺,扎得月夜鲜血淋漓,却不知能向谁人提起。
太子地位尊崇,却终究不是能与月夜交心的良配。
月夜实在不明白为何阿宝会倾心于自己。
或因身份?自己是月魔族的公主,月魔族向来是逆天魔龙一族的莫大助力,阿宝想要用婚姻同月魔族交好。或因容貌?月魔族姿容出众,自己又是月魔神的嫡出。又或许兼而有之?思来想去,大抵不过是为了权势与色欲,月夜脸上露出了几分厌恶之色。
数年前的月夜或许会接受自己被太子青睐的命运,将就做一太子妃,平淡无奇度过此生,可如今的月夜却有了另一番际遇。
月夜不愿意再做一个识大体的公主,她不愿意如此委曲求全了。
月夜决定去寻阿宝好好谈一谈,最好就此让阿宝打消娶亲的念头。
有别于外表的鲜研娇弱,月夜的内里乃是说干就干的爽辣性子,既是做下决定,见明月高悬,夜色尚不深沉,便动身去寻阿宝。
太子宫中魔侍都将月魔族的公主当作未来的太子妃,知月夜前来皆热情迎接,礼数极近周全。月夜从魔侍口中得知,殿下如今在寝殿,正闭门与门笛议事,故而将他们都遣了出来。
月夜没有多想,便自己寻了过去。
她自忖阿宝有事从不瞒她,不论她何时去宝哥都会笑脸相迎,而她要说的事正大光明,也不必避开外人。既然门笛也在,恰好还可以为他们做个见证。
月夜唇角噙起一点笑,抬手便欲推门。
门内恰好在此刻隐隐传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月夜的手一顿,停在半空。
随后她听到了属于阿宝的熟悉嗓音,但语调轻佻,令她很是陌生。
“别想孩子了,孩子丢不了……你倒是想想我呀,我好不好?”
这明显是在同侍妾玩闹。
月夜心中更是鄙夷。
好阿宝,背地里如此沉溺色欲,门笛都被你当作了挡箭牌。你和……不对,都有孩子了,定是哪个勋贵的姬妾才对……逆天魔龙血脉稀少,子嗣艰难,太子若有所出,必定昭告天下——所以这肯定不是宝哥的孩子……
总之,你和这样的少妇偷情,却还有脸来向我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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