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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x艾因】野兽(上)(12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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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下了令我难以置信的痕迹。’”

倘若这些评价来自于其他人,或许此刻我也会感到些许尴尬。

但那也是叶瑄。

三言两语间,他就从一位我素未谋面的殉道者变回了为我做早餐的教养人。他不再是与世界撇开联系的圣人,而是我触手可及、有血有肉的现在。

我的脑海里率先浮现的画面是,那位环形城的旅客于宾馆内褪去修身的西装,于镜前审视自己的身躯——他会将目光从恰到好处掩盖在衬衣下的吻痕、因为撕咬舔舐而红肿的胸乳上移开,在犹豫和纠结后去试探双腿间的糜烂之所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连叶瑄本人也不清楚。

在遇到相同的情景前,人甚至无法完全明晰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感受到什么样的情感。

我用手指代替了想象中的视线,隔着居家的棉质睡衣勾勒底下布满吻痕的锁骨的模样,状似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胸口。

叶瑄抓住了我的手。

他侧着头凝视我,如温驯虔诚的绵羊,如饱食后的雄鹰,他栖息于此,以期获得片刻的欢愉和长久的归属。

“当你望着大海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

“看来,你收到了那封明信片。”

他的笑意加深,似乎是喜悦于自己的惊喜被发现,又像是在高兴自己一次小小的任性被我接收。叶瑄由着我带领他自己的手指去摩挲自己的胸口。细软的睡衣让乳珠的手感也绵软了许多,它若有若无地摩擦着我的指腹。

“我感受到了宁静,还有无处不在的虚无。”

他说道。

相比较之前几位,这位在独自离去的“叶瑄”显然已经算得上好相处了。

即便都在叶瑄这个门类下面,他们也有无数的细微差别。而在意识到,这些细微的区别都来自于我的爱人鲜少展露的一面,甚至是他否决的一面时,我的好奇心和窥探欲近乎达到顶峰。

我像是观察一位位熟悉的老朋友一般接待着他们,从他们身上寻觅我的叶瑄不曾表露的部分自我。

我与迷途者聊沿途的风景,对仇恨者展示刀剑,为失意人端上热茶。他们有时候是慈祥的长辈,有时候是不会长大的少年;有时候优雅矜持如神明行走于人间,有时候甚至蓬头垢面如野兽。

他们的诉求往往是明确的,仿佛已经在过去无数次模拟过,只是借助着叶瑄的身体去将一切化为现实,让那些存在过的虚无化作真切的可能。也有部分,在意识到自己永远无法达成圆满后,也离去得干脆利落。

除了他。

除了,编号3268。

这是叶瑄为他起的编号,里面似乎有某种我难以理解的规律。

我不太习惯用数字去称呼他们每一个叶瑄,所以我在询问过每一个人后,会以“叶瑄”、“叶先生”、“白银提督”等称呼去表述他们。

但是,3268是特殊的。

他希望我以“编号3268”去称呼他。

最好是别带感情的、冷漠的命令语句。

“你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编号3268看起来温和、安静,乃至于有些机械。

他是我自离开环形城后第一个见到的叶瑄,见面的方式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显得尤为尴尬。

于亲吻、爱抚、缠绵之中,我的爱人如濒死的飞鸟。

他在海面上做着最后的盘旋,徒劳地走向故事的巅峰。我近乎听到他夹杂在喘息间的泣音,那位高雅矜持的教养人任由我将狎昵的目光舔舐过他的每一寸,于无尽的享乐中被填满。

我们尽情享受拥有彼此的快乐,于性中品尝爱,于爱中诞生性。在生来便赤裸的世界里,我们彼此贴合,接纳他者的一部分,也接纳自我的一部分被他者接纳。

意外就是这时候发生的——在那双危险、透彻的眼睛涣散着投向天花板,在他狼狈地哽咽着的时候。

“叶瑄”的神色近乎崩溃地波动着,震惊、不解、愤怒,繁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表情能够如此快速地变化,而在最后凝聚在疯狂的爱意与杀意之间。

我感受到了叶瑄这个存在,是如此真心实意地想要杀死我。

我几乎以为他要付出行动了。

他如此真诚地痛恨着什么,在暖色的床头灯下,他的眼底燃烧着无尽的火,流淌着醉人的毒。

但最终,我等到了一个拥抱,以及压抑的啜泣。

他在我的肩头下了一场绝望的雨。

“我还以为,他是把自己关在禁闭室里,等待穿着军服的你送饭的家伙。”

叶瑄如此说着。他看上去有些不满,又在努力克制,最终变成带刺的花暗讽着那位编号3268。

“老实说,我不喜欢他这样的结局。但如果这是他的个人趣味,我也会给予尊重和祝福。”编号1的绅士也向我抱怨过他。

那位绅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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