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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你是不是喜欢我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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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陷入死寂。

半晌,裴风艰难颔首,涩声道:“是,因祸得福,我恢复正常了。”

很轻的话语,却在谢语竹耳边轰地炸开。他猛地抽回被裴风拉住的手腕,好似钳梏他的是吃人的洪水猛兽。

掌心的温热柔软骤然落空,裴风的心也好像被挖走了一大块。他缓慢垂下右手,嘴角微抿出一丝苦涩。

“所以说,你刚才都是在装傻,我和爹娘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猜想得到验证,谢语竹却在这一刻忐忑起来。他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恼,只觉得无论是他们一家三口自作主张让人入赘,还是从他进里间到现在在衣衫不得体的情况下两人举止亲密,都让他此时无法面对脑子正常的裴风。

于是,谢语竹跑了,还没听到裴风的回答便转身走人。是没必要,也是不敢听,单薄的背影除了慌乱,还有些气恼。他气裴风不吭声,害他丢了好大的人。

什么吃苦耐劳、寡言少语这种事实评价也就算了,可他还说起了生孩子……这让裴风怎么想他?裴风又不是包容自己口无遮拦的父母亲人,读书人尊礼守礼,最好面子,真能容忍一个不知廉耻的小哥儿做自己的夫郎吗?

这也是谢语竹郁闷的地方。原本他想着裴风是个傻子,这世上也无依无靠,他招裴风入赘,管他吃喝不愁、生活安定,各取所需互不亏欠。

可裴风脑子好了,且不说出事前他便是众星捧月、颖悟绝伦的青年才俊,即便是再平庸的普通男人,一个个都自尊极强,除非走投无路迫不得已,否则难有真心愿意入赘的,便是皇子哥儿和公主也是“嫁”而非“娶”。

谢语竹虽一向自诩貌美,但也有自知之明,他并不认为裴风这位天之骄子会甘愿为了他而被世人戳脊梁骨说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那如果他改口说让裴风娶他呢?谢语竹别扭了,不太愿意。招赘的念头一旦生出来,就在他脑内扎了根似的,尤其是经历裴虔一事,他越发觉得嫁人是一场豪赌,谁能看清人面之下是怎样恶毒肮脏的兽心。谢语竹对裴风人品的信任是要比裴虔多得多,但也不敢完全打保证。

而且裴风现在身无长物,说句穷困潦倒都不为过,嫁过去也肯定是他带着嫁妆补贴过日子,说白了就是倒贴。设想下,家里靠他的钱财撑着,可是他要处处以裴风为尊、为天、为纲,哪怕裴风对他很好,他也憋不下这口气。

从裴风在的西厢房走到正房不过几丈的路,谢语竹短时间内却胡乱想了许多。正房内灯火还亮堂,他站定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房门。

“阿父阿娘,我有要紧的事,快开门。”

“来了来了。”屋内脚步声渐渐接近,李玉素披着衣裳开了门,问道:“怎么了,宝儿?”

谢语竹往里探头,看到谢文青也靸着鞋从床上坐起来,一闪身进了房门,转身关上。

“阿父阿娘,裴风清醒了。”谢语竹揪着袖子,脸色不太好看。

“醒了?”李玉素看了眼丈夫,又看看儿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苦恼:“醒了是好事啊,宝儿,你怎么还发愁呢?”

谢语竹烦躁道:“要只是醒了当然是好事,我是说他脑子恢复清醒了,现在已经变回正常人了。”

“正常人?”李玉素吃惊,这裴风脑袋受一回伤,竟连陈年旧疾都治好了。

她不确定道:“那这应该……也算是好事?”

谢语竹三两步走到椅子旁坐下,低头绞着手指,不说话。

夫妻俩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都有了数。

谢文青踱步到主座,手肘撑在把手上,捻了两下薄须,问道:“他知道你想招他入赘的事了?”

谢语竹恹声道:“我还没当他面说,但我们说话时他早就醒了,肯定都听见了。”

“那也未必。”李玉素上前,手搭在他肩膀上,开解道:“宝儿,别想那么多,你都没问他,又怎知他不愿意呢?”

“他要愿意就能有鬼了。”谢语竹霍地坐直身体,转头看向身边的娘亲,控诉裴风的装模作样:“阿娘,你不知道,他一开始还在跟我装傻,要不是我看他脸红以为他发烧,说要给他请郎中,他怕露馅才跟我坦白。”

“可恶,果然还是傻的好,刚恢复正常就跟人耍心眼,亏我还以为他是好人!”谢语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一时气上头,抬脚在地面跺了好几下“。

李玉素却品出点不同寻常的味儿来。小哥儿年轻单纯,又是个直性子,当局者迷,哪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裴风这点小把戏落在他们过来人眼里可就不够看了。

她食指一点,戳在小哥儿的脑门上,打趣笑道:“平时多机灵一人,怎么遇到这事就糊涂了?你当真一点没看出裴风的用心?”

谢语竹吃痛,额头揉得发红,嘟囔道:“什么用心?要我说,他装傻,就是在逃避问题,不想当赘婿但又怕被说不懂得报恩。他要是愿意,那在我们谈话时他就应该站出来,或者我一见他,他就该直截了当告诉我。”

李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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