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好戏就能完完整整地开场了。至于木质的令牌为何一摔就碎?答案显而易见:皇帝陛下又不是专职木匠,雕刻的力道拿捏不稳,下手轻一下重一下,木料一不小心身负重伤,就格外柔软易碎了些,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不会有人质疑的。暗夜板着脸,不动声色地思索着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越想越觉得陛下聪慧无双,这局,分明是在俩月前,陛下还是废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做下了。只待合适时机,来个请君入瓮,让杜家,在最煊赫的时候,骤然消失于历史长河。暗夜寻思着,虽然陛下此举有欺负舅姥爷眼盲心瞎的嫌疑,但到底,陛下还是个重视亲情的柔软的人。这不,昨儿个,大半夜的,万籁俱寂的时候,他柔软善良的陛下特意从温柔梦乡中爬起来,连夜给五妹妹六妹妹雕刻生辰礼物。用寺庙里开过光的上好的桃木,刻出成套的秋千、滑梯、跷跷板,再精心刷上漂亮的颜料,又活泼又俏皮……兄长对妹妹的痛爱,可谓是深入骨髓。五公主六公主是顶顶可怜的,因着嫡亲的皇祖母认为双生孙女是邪恶的象征,是会给帝国召来亡国祸患的邪灵。便狠下心肠,再俩小公主周岁的生辰礼上,将其母女三人统统送上了西天。暗夜瞧不上蛇蝎心肠的杜太皇太后,更瞧不上靠着裙带关系,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杜氏族人。一群心肠歹毒、胸无墨点的废物,长期执掌朝政,做的好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还做不好。横征暴敛、党同伐异、打压武将,无节度的缩边、缩边,干脆缩到只剩京城算了。1\\3的土地都能割出去,也是人才 。暗夜看杜家不爽很久了。他家久负戾太子,暴君预备役名头的陛下,可是既没有割过地、也没有赔过款的,至于血洗朝堂,那不是还没开始嘛!凭什么杜家坏事做尽,罪名却叫他家独自美丽的陛下背负。真是好没道理。但是,不管别人怎么想,暗夜是真心实意地崇拜他家陛下!瞧瞧这局设的,多么精彩绝伦!将宗室的眼光和注意力从掘坟转移到巫蛊之祸上。顺带一举清理干净太皇太后和杜家在京中的势力。然后将自己的人按部就班地安排到合适的位置。当真算得上是一举多得。高明!不愧是他誓死效忠的陛下。暗夜的崇拜祁峟自然是一无所知,但他要是知道,可能会发自肺腑地感叹句:孤不允许大祁国内,有任何比孤更残暴更嗜血更权势滔天的人存在,任何人,都不行!只有他祁峟,才能是大祁皇朝至高无上的、说一不二的、唯一的皇帝! 杜家二爷杜丞相和杜家长公子被景王爷下了诏狱的事情很快就在京中掀起腥风血雨。先是太皇太后杜氏被囚禁。再是杜家家主和嗣子入狱。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风向变了。杜家把控政局的一言堂,一去不返了。工部尚书安怀济,揣着大祁朝五任帝王陵墓的建筑规划图纸和陪葬品账目,毕恭毕敬地呈交给祁峟。超额完成任务的他红光满面,精神焕发。“陛下请看,我朝历任先君的陵寝规格,尽数汇集于此。”祁峟神色冷淡地接过账本,狐疑地瞥了眼笑容慈祥的安尚书,道:“何事,令爱卿如此开心?”安尚书立马跪下,五体投地,重重地磕了个头,道:“臣贺陛下,少年英明!”“外戚杜氏祸乱朝纲数十年,终于要被陛下铲除,能亲眼见证这一日,老臣涕泪交加,喜不自胜。”安尚书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再叩首,道:“臣替天下百姓,谢陛下圣恩!”祁峟:……马屁精。不得不说他很受用。“爱卿谬赞,杜家,孤会妥善处置的。”雍和殿一片君慈臣孝、和乐融融的美好画面。户部尚书杜泽的到来,猝不及防地打破了这份和乐美好。杜泽甚至顾不上和外甥孙行礼,开口便痛骂安老头的两面三刀。“我竟然不知,安大人对我杜家,意见如此之大。”“也不记得往日里,是谁跟小狗似的,趴在我杜家门口,殷勤打转的。”“怎么,主人还没死呢,小狗就迫不及待地出卖主人了?”“墙头草,恶心。”安尚书:……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祁峟:……安安静静,坐等吃瓜。杜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杜泽今日就是死在雍和殿,也要拉着安怀济这个走狗陪葬!“哦?孤竟不知,安爱卿曾和杜家私交甚笃啊,不知为何,如今反目了呢?”祁峟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很乐意干煽风点火的事。安怀济:……安怀济沉默,安怀济嗫嚅,安怀济犹犹豫豫地开口,试图解释,“杜丞相,是犬子的老师。”祁峟:……复杂的≈lt;a href=”≈lt;a href=≈ot;/tags_nan/guanchanghtl≈ot; tart=≈ot;_bnk≈ot;≈gt;/tags_nan/guanchanghtl≈lt;/a≈gt;” tart=”_bnk”≈gt;官场生态环境,让人恶心。杜泽:……怒火中烧,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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