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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一边实时修改景元先前传来的文件。
如是过去一个多小时,忽然又有人敲门,彦卿下课过来了。
彦卿知道景元在工作,问了声好便带上门,安静地倚着墙站在景元身后,戴着耳机看手机。
景元知道岚的性子,不喜欢外人打扰工作,何况这是尚未发行的歌曲,便要开口赶彦卿出去,岚却道不妨:“初来乍到的,还黏你挺紧。”
景元又嗅到一丝调侃的气息,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岚却又说:“他迟早也是要学这些的,让他留在这里观摩一下工作流程也无妨。”
虽然名义上两人是同级的同事、合伙的制作人,景元总感觉岚压着他一头,只得答应。
彦卿便摘了耳机旁听二人工作。饭点时三人一起去吃食堂,一路上还在讨论修改歌词诸事宜,景元本不想与岚一同用餐——显而易见的,餐桌上也将会是先前工作的延续,但他又不能丢下彦卿,因此,岚的加入免去了他与彦卿被全公司八卦的风险,景元选择妥协。
却不料岚也不例外,取餐后便摇身一变,开始好奇地抓着彦卿问东问西。景元去为他们取餐具与随餐附赠的饮品,回到座位上时,彦卿几乎被问了个底朝天,就差把他在育幼院时尿过几回床说出来了。
景元将可乐与餐汤分别放在彦卿与岚面前,出言阻止:“岚老师,我每天睡几个小时这种事,就不用问他了吧。”
“你有些歌听起来像睡眠不足时写的。”岚正色道,“而我知道,你常常不注意身体,也不爱惜自己。”
彦卿抬起头来,看了看岚,没说什么,又扭头看坐在身旁的景元,似乎想说什么。
景元拍了拍彦卿的手臂,意思是他没因为彦卿出卖他隐私而生气。
饭后景元回去工作,彦卿没事做了,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专辑制作日程勉强赶上当初计划,岚却对这张专辑期待很高,不想用电子合成草草了事,已在电话邮件双开工、联系器乐实录,景元一个头两个大:歌词还没改好呢!
一整个下午彦卿便跟着景元在岚的办公室与录音棚之间两头跑,又看他在电脑上删删改改填词。
景元问他累不累,累了可以先叫助理送他回去,彦卿却突然想起什么:“经纪人让我搬去酒店。”
彦卿面色平常,好像在讨论中午的员工餐美不美味一般,没有一点不舍或不情愿的情绪。
景元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他十八岁时第一次搬出公司的员工宿舍,真正拥有属于他自己的房间时,也对当时的室友没有一点不舍的情绪:“对,工作室到底不能当家住,而员工宿舍的情况也你知道了。”他想了想,又说,“虽然酒店也不算长久落脚之处,但至少房间内有卫生间,不用跑出房间刷牙上厕所了。”
彦卿却很容易满足:“都挺好的呀,我住宿舍时一栋楼共用两个水龙头。”
这下景元没法继续这个话题,只说周末他会送彦卿去酒店,之后就是助理负责他的起居与通勤了。
新云五初次亮相定在彦卿上京后的两个月,首府当地的夏日音乐节。之后便是新ep的发行宣传,而因为除彦卿以外的各成员下半年行程早已敲定,巡演则延后到了第二年的开春。
景元难得生出感谢上天的心情,个人巡演若与团队巡演时间重合,对他的精神、体力与嗓子来说,都是地狱图景。
五月的第一天,景元去录音棚灌录云在高天新ep的曲目。
整张ep共有五首曲目,四首人声,一首纯器乐,景元完全没有参与这张ep的制作,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才华,因此,他只在进棚一周前才知道,那首器乐曲是彦卿的演奏曲目。
彦卿搬离工作室已经快一月有余,这期间景元只去过公司两三次,他的合伙制作人虽然严格,却也负责,为他跟进了所有曲目的器乐实录进度,并为几首尚且只有雏形的deo提供了编曲意见,景元又是感激又压力山大,岚这样为他鞍前马后,明显是期望他专心创作,而他若不能提交一份让自己与岚满意的答卷,怕不是后半生都在岚面前抬不起头。
其间景元遇见过彦卿一次,那时他从录音棚里出来透气,彦卿正好从对面棚出来跑下楼,两人差点在消防通道撞个满怀。彦卿见了他,很是激动,抓着他的手臂叽叽喳喳,又是炫耀自己学到了新的发声技巧,又是抱怨酒店的早餐难吃,说他想吃工作室楼下早点铺做的包子,整个楼道里回荡着他轻快悦耳的说话声。
景元没见彦卿前没什么感觉,他是个近而立之年的成人了,不是十五六岁的思春期少年,不会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何况他也没有那样喜欢彦卿,就像长途自驾时,他忽然见到窗外有一片胜景,便停车驻足、欣赏片刻,但绝不会就将这意外之喜当成旅途的终点——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终点究竟在何处。
更何况,他们的年龄相差太大,又是队友,这不合适。
但那日彦卿拉着他说个没完时,景元低头注视彦卿,他久违地感受到了一阵喜悦之情。他注意到彦卿的睫毛修长,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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