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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怨偶的第七年 第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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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可从来不是个君子。”他清楚地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走的每一步,都没有后悔。现在不,以后,也绝不。全昇垂首不语,此时,沉默的赵六忽然开口:“王爷,全先生,请听我一言。”“王爷言之在理,如今城门守卫重,一个人确实比两个人的目标小,而且孩童心智不全,万一中途哭喊吵闹,恐怕徒生变故。”“如果除夕只送姜夫人一人出城,加上我的易容术,属下保证,绝不会出半点差错!”陆寒霄的神色稍霁,他点了点头,“可。”赵六继续道:“至于孩子,日后再想办法就是,谁也不想到最后那步。而且据我所知,那孩子自小体弱多病,刚安顿下来又折腾,恐怕不等旁人动手,自己就夭折了,全先生高义,但目光也该放得长远些。”陆寒霄是他的主子,对他有知遇之恩,赵六自然话里话外向着陆寒霄。陆寒霄十分满意他的识趣,大手一挥,一锤定音。“好!就这么办。”全昇还想再劝,陆寒霄已经起身离开,道:“夜寒露重,回去休息罢。”赵六依言退下。全昇看着人去楼空的房间,神色怔怔。过来许久,他长叹一口气,拂袖而去。翌日,全昇左思右想,去了婳棠院。如今能劝得动他的,只有王妃了。陆寒霄把宁锦婳保护得严实,他心怀大志,但从来不许有人在她跟前嚼舌根。全昇无意触他的逆鳞,只想旁敲侧击提点两句,便已足够。全昇不愧是看着陆寒霄长大,这个计策原本没问题,可惜插了一档事,现在宁锦婳心神全乱,什么都听不进去。宝儿病了。昨日她去将军府,把宝儿托付给钰儿,回来接时小脸就有点红,只是宁锦婳那时还一心想着晚上怎么说服男人,便没在意。今日一早,到了喝奶的时候,宝儿怎么叫都叫不醒,一摸,浑身烫。宁锦婳看着一旁的大夫,秀丽的眉毛紧紧蹙着,“先生,宝儿可还好?都怪我,是我害了他!”她前段日子高热昏厥,宁锦婳一直以为是她中间没忍住抱了孩子,过了病气给他。如今看着紧闭双目的宝儿,她心底一阵抽痛。她的错!大夫手上给小儿背部施针,一边道:“王妃多虑了。您是气急攻心,小公子是受了寒症,和您没关系。”“普通风寒而已,针后再加两贴药,吃了就没事了。”宁锦婳依然担忧,“小儿易受寒,我哪儿敢冻着他,整个府邸,他房里的地龙是烧的最旺的,外出都要裹上好几层,怎么会是风寒呢?”大夫头也不回,道:“确是风寒之症,我行医多年,区区风寒是不会诊错的。”“对了,先熬一碗党参茯苓汤,待会儿用。”宁锦婳赶紧吩咐抱琴她们准备,此时,一旁当了许久背景板的全昇道:“王妃,我派人去外面买吧。”“为何要买?”宁锦婳声音有些急,“都这种时候了,直接用府里的便是,再出去一趟,平白折腾时间。”全昇面露难色,斟酌再三,回道:“府里……没这两味药了。”党参和茯苓都不是名贵的药材,府里本就储备不多,而好巧不巧,城南小巷那个孩子体弱多病,前几日又发病了。风寒。 往事“可有生姜和甘草?”大夫把细细的银针收回套子里,道:“虽然效果略逊一等,也堪可用。”全昇的脸上神情复杂。姜夫人母子藏匿之处,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用药材皆从府里支取。那孩子身体差,下面人唯恐他夭折,一股脑把得用的药材全取了,造成如今尴尬的局面。他道:“王妃,巷口的拐角处就是药铺,我派人去一趟,不出一刻钟,什么都能买回来。”宁锦婳不是蠢人,当即从他的再三推阻中察觉出端倪,却没想到姜夫人母子身上,只道:“劳烦全叔,快些。”全昇慎重地点了点头,吩咐下去。所幸去买药的小厮脚程快,一阵折腾后,宝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小缝。“乖宝儿。”宁锦婳目露喜色,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小脸,却忽地一滞,瞥见自己涂满凤仙花的长甲。宝儿肌肤娇嫩,万一划伤他可怎么办。因着钰儿的前车之鉴,宁锦婳对宝儿可谓一腔慈母心,恨不得拿个罩子给他罩上,不要让她的孩子受一点风霜。全昇心头一动,不禁问道:“王妃,这是哪家的小公子?”他眼看着他们小夫妻一路走来,也知道宁锦婳不能再有孕,除了一个陆钰,这些年她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宁锦婳神色微敛,她看着宝儿红扑扑的小脸,道:“他是我的珍宝。”她不能说出宝儿的身世,钰儿的教训已经足够惨痛,她守不住她第一个孩子,第二个若是再出事,她枉为人母。听话听音儿,全昇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并不逼问,点了点头。

“王妃有如此慈爱之心,大幸。”宁锦婳给宝儿掖着被角,哂笑一声,“全叔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拐弯抹角。”她方才被蒙蔽了心神,现在冷静下来,全昇今日处处古怪。全昇捋了捋胡须,微微皱眉,“不知王妃有没有觉察,王爷近来行事有些——”“——偏颇。”“啊?”宁锦婳抬起头,一脸茫然,“他不是向来如此么?”“……”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她与陆寒霄,堪称是“青梅竹马”,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在嫁给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个冷漠凉薄的男人,兄长曾语重心长地劝过她,说镇南王世子不是良配,还不如选霍小将军,家世清白,正直豪爽。可千金难买心头好,在她的心里,没有人比得上她的三哥。就算疼他的兄长,也不许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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