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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怨偶的第七年 第5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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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用了一个月,回滇南一个月,男人依然未醒。镇南王回封地一月有余,现今知道他昏迷不醒的尚不超过五人。时间太久了,下面人迟迟不见陆寒霄露面,私下里也犯嘀咕。滇南武装部曲甚多,血性男儿,人人可挎刀一战。当初陆寒霄花了近一年时间把诸多势力收服,靠的是□□的宝马和手中的长刀。镇南王是滇南的天,人人敬他、怕他,前提是他活着。此时的陆寒霄就像沉睡的猛虎,周围的鬣狗不敢轻易靠近,但一旦让鬣狗们的鼻子嗅到血腥气,他们便会立即扑将上来,将猛虎撕咬殆尽。……宁锦婳轻叹口气,窗外的微风彻底吹散她的睡意,她回身坐在妆奁前,“抱月,给我上妆。”她天生丽质,自从生了陆钰后身子虚弱,不常出门见客,对于梳妆打扮一道便也不上心了,她肤色雪白无暇,跟玉一样,不敷粉黛已是人间绝色。可到滇南的程。……半个时辰后,瀑布般的青丝被抱月的巧手悉数绾了上去,簪上金钗步摇,耳上戴着艳红欲滴的红宝石,宁锦婳看着铜镜里妖媚的女人,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去主院。”京中世子府已是极大,王府比之更甚,可能是之前没有女主人的缘故,府里带刀侍卫不少,丫鬟仆妇却是不多。这里并未像世子府一样精巧奢华,先祖皇帝设镇南王爵,百年传承,比世子府多了一些古朴和肃杀。王爷当之无愧位居主院,按照规制,王妃的院子在主院右侧,离主院最近。即使这样也要花费一刻钟才堪堪走到。她今天敷了粉,走过之处留下阵阵香风,让好几个换班的侍卫闹了个大红脸。她到主院时,刚好碰上前来给陆寒霄换药的青衣公子,姓萧,二十余岁,眉目俊秀,玉面郎君,是陆寒萧的心腹之一。“王妃娘娘。”“萧先生。”两人互相见礼,萧又澜卸了药箱,命人端上一盆清水,“娘娘在外歇息便可。”可能那日刺激狠了,宁锦婳如今见不得血。妻弑夫是重罪,按照齐律当笞一百,斩首。陆寒霄的心腹们皆对他忠心耿耿,可那日之事谁都没提,对宁锦婳这个“罪魁祸首”也终日以礼相待。一会儿,一盆血水被端出去,萧又澜挽着衣袖出来,宁锦婳赶忙上前问道:“萧先生,他怎么样了。”“老样子。”萧又澜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和宁锦婳保持距离,“无性命之忧,再养两日便可。”养两日、养两日,这车轱辘话宁锦婳都听出茧子了,两日复两日,如今都两个月了!“那他怎么还不醒?”宁锦婳忧心忡忡,琴瑶也这么说。她让琴瑶把脉,琴瑶说他只是一点皮肉伤,看着吓人罢了,早该醒了。萧又澜微微一笑,“王爷这伤口深,您稍安勿躁,再等等罢。”“王妃按照全先生的计策行事便可。”全昇的计策,便是宁锦婳以身掩护陆寒霄,不让人看出马脚。宁锦婳道:“如今日日有人求见他,一次比一次人多,一次比一次强硬,我……我怕……”“王妃不用怕。”萧又澜语气笃定,“您身后是王爷,那些下臣有什么好怕的,敢以下犯上,打杀了便是。”他身形羸弱,看起来眉清目秀,说出的话却和其主子一脉相承的阴狠。萧又澜笑道:“王爷是南地的天,那些宵小想趁王爷不在翻出天去,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宁锦婳却笑不出来,只当他在宽慰自己。两人并未说太久的话,萧又澜背起药箱离去。宁锦婳走进里屋,男人静静躺在榻上,剑眉斜飞入鬓,即使躺着依旧气势逼人。宁锦婳心里复杂,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就被一桩又一桩的事打得措手不及,为今只盼着他早日醒来。来滇南不过一个月,她便深深体会到他的不易。外敌在前,他们那些烂帐,先往后放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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