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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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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你叫什么名字?”贺岁安:“贺岁安。”祁不砚念一遍:“贺岁安。”他忽抬起手,触碰贺岁安额间磕出来的伤口:“谁砸的你?”少年指尖温热,带点薄茧,擦过她敏感的伤口,残存的微疼中带一缕陌生的酥麻。贺岁安往后缩脖子,却被祁不砚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后颈,掌心往上挪,很快碰到她后脑勺的血窟窿,指腹沿着伤口摩挲了几下。这是一个可以取人性命的伤。被砸成这样,却没死。是命大么。“你还没回答我。”祁不砚放下手,指尖也沾到丁点干血。昨日,老嬷嬷是想给贺岁安处理伤口,但客栈哪里还有伤药,又听她说没事,便搁置了下来。贺岁安努力回想,脑海还是空空如也:“我全不记得了。”祁不砚:“真可惜。”她不解:“嗯?”“要是能找到砸你的那个人就好了,我会把他的头都砸烂。”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腰间银饰,像是在讲述一件平常事:“以前有人用石子砸我养的蛊虫,我用石子把他的头给砸了。”贺岁安眼睫轻颤,一声不吭。慢慢地,她又反应过来祁不砚话中隐藏的意思,很是惊喜:“你答应让我以后跟着你了?”祁不砚让贺岁安把脑袋凑过来。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迟疑着,还是乖乖凑脑袋过去给他。一只蜘蛛从祁不砚护腕爬出来,眼看着就要爬上她的额头,贺岁安猛地弹起来,推开祁不砚,一脸抗拒,就差夺门而逃了。祁不砚却轻笑起来:“你怕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想跟着我,难道连我养的蛊也接受不了?”贺岁安硬着头皮站在离他还有几步之远的地方。他也不动,在原地坐着。少年双手搭在桌面,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脸上的笑意不减,玉面柔和,静静地望她。僵持良久,贺岁安小步挪回去,一点点靠近祁不砚。还记得他之前说过想得到就必须得付出,她以为这是要跟着他的代价。跟埋葬老嬷嬷时,被他的黑蛇咬一口一样,会疼,但不会死。祁不砚手一动,蜘蛛迅速爬上贺岁安的脸,她心脏剧烈跳动。蜘蛛开始咬她。不止一口,连续几口。贺岁安吓得闭眼,胡乱往身边抓,无意抓住了祁不砚的手。祁不砚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紫蜘蛛啃食贺岁安额间伤口边缘的烂肉,也没怎么在乎她此刻是否拉住他的手:“你想在脸上留疤?”少女想挣扎的动作顿住。不是单纯地让蛊咬她?他低头看向她拉住他的手,感觉新奇地勾了下她尾指:“如果不想,那就让它把那些死肉都吃了,我倒是不在意我养的蛊长得丑。”“一切随你。”养人与养蛊到底有何不同呢。突然间,他想试试。话音刚落,贺岁安掀开眼皮,看到的正好是祁不砚的侧颜,见他在端详她的手指。少年的手修长宽大,跟她的大小、长度有所不同。她的思绪都被脸上的紫蜘蛛占据去了:“这蜘蛛能治伤?”祁不砚“嗯”了声。太神奇了。贺岁安在心中惊叹,但恐惧虫蛇的习惯还是改不了,蜘蛛每动一下,她会不由自主颤动,又不闭眼了,垂眸看地面。原因是闭眼后的五感更放大,贺岁安恍惚还能听到蜘蛛在吃死肉的声音,鸡皮疙瘩掉一地。还不如睁着眼,分散注意力。她眼神漫无目的随处飘。目之所及是少年垂在地板上的衣摆,颜色鲜艳,刺绣覆盖到的地方颇多,图案远看似自然而成的美画,近看却像奇怪文字杂乱组成。片刻不到,蜘蛛吃饱了掉头爬离贺岁安的伤口。祁不砚伸手过去,蜘蛛八条细细的腿扫过她脸颊,他五指并拢拿蜘蛛下来:“可以了。”

贺岁安额头的伤本来还时不时发疼的,当下似乎好了不少。“谢谢。”她余光瞥见祁不砚领口皮肤有图案浮现,像蝴蝶翅膀,颜色由深变浅。贺岁安不禁纳闷,脱口而出:“你脖子下面那是什么?”紫蜘蛛饱腹后在祁不砚掌心蜷缩起来睡觉,他拎起包袱:“你是说我身上的蝴蝶图案?”一眨眼,蝴蝶图案又不见了。贺岁安睁大双眼。“忘告诉你,我来自苗疆的一个寨子,身体跟旁人有些不同,皮肤偶尔会出现特有的蝴蝶图案,以前我杀人感到兴奋时就会出现。”苗疆。贺岁安听着莫名熟悉,然后回味少年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怔住:“那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客栈没有关门,朔风顺着贺岁安衣领渗入,冷得人直打颤。同时,她脚底也窜起寒意。祁不砚岂能听不出贺岁安的言下之意,她这是怕他对她起了杀心,因将要杀人而有情绪波动,所以皮肤才浮现栩栩如生的蝴蝶图案。苗疆天水寨的人皆会如此,但是每人的情绪波动原因各异。譬如,祁不砚曾见过要成婚的新郎当天蝴蝶满身,就连脸也浮现了一只漂亮的蝴蝶图案,久久不散,在牵住新娘的手后,颜色更艳。也在同一天,他看见那位新郎的蝴蝶图案由瑰丽的颜色变成枯败的灰暗色,新郎被新娘杀了。据说,女子并不爱新郎。在新婚之夜,下的手。女子用匕首捅了新郎十几刀,鲜血飞溅,在某瞬染红蝴蝶图案,蝴蝶似活了片刻便失色了。天水寨的人生前遇到能令自己有情绪波动的事会浮现灿烂的蝴蝶图案,死后的尸体也会,但颜色却不再灿艳,变得灰败、暗淡。犹如褪色的画卷。那些蝴蝶图案还是会永远留存在尸身表面,直到腐化成泥。天水寨的人信奉人死后会化蝶。缘由于此。祁不砚只试过身体小部分地方浮现蝴蝶图案,一般在他杀人后,当时见那位新郎脸上也浮现蝴蝶图案,还觉得十分奇怪。除此之外,并无太多感觉。反而认为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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