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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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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逮住机会从书柜里出来,腿脚都麻了。门是敞开的,风刮进来,吹落书案的书卷,她弯腰捡起来,扫了一眼,移不开了。是有关燕无衡的。不像是史记,也不像话本,但是里面撰写了燕无衡的往事。贺岁安喊祁不砚过来看,他接过她递去的书卷,一目十行地往下看,祁不砚的阅读速度非常快,但她也跟得上,没有分神。理智告诉贺岁安,是时候离开了,不然荷华就要回来了。不知怎么的,她还是不想动。没过多久,贺岁安余光扫到一道人影在不远处,抬起眼帘,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是荷华。她怀里抱着书籍,发鬓染着如糖霜的细雨雨珠。荷华不会说话。可贺岁安却感觉她在问他们是谁,为何会来此,还翻阅她的书。不过荷华倒是表现得很镇定,也很聪明,放好书籍,拿过笔墨写字,问他们是不是想知道燕王燕无衡的事,却没问理由。要不是对燕无衡感兴趣,不会这么凝神看荷华放在书案上的那本书,只会当无用的杂记。贺岁安将书还给她。“没错。”荷华却笑了,眼却含泪光,像是喜极而泣,她抹了抹眼角,又提笔写下一行字:“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与你们说。”想起一件事,荷华又补写:“但今天不行,我还有事要办,你们明天再来找我吧。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么?”贺岁安心底冒起一丝怪异。不是对荷华此人产生的怪异感,而是对这件事。荷华为什么得知他们想知道燕无衡的事会如此激动,甚至不管他们的目的,也想说。正常人看见他们偷闯进来,还表现出对自家的东西有兴趣的样子,第一时间会是选择暗暗报官,像荷华这种反应的太少了。然而,她还是答应了。答应后才记起祁不砚暂未表态,贺岁安看向他。祁不砚淡笑:“可以。”荷华竟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贺岁安受不起这般大礼,扶起她,道歉道:“抱歉,我们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闯了书斋。”纸上再次出现荷华写的字:“没事,我不介意的。相反,我很高兴你们想知道他的事,无论目的如何,有人能记住他便好……”贺岁安不忘提醒荷华防备还在书斋干活的两人。荷华却不觉惊讶。“此事,我早已知晓,姑娘不必为我担心。”荷华写完最后一句话,亲自送他们出门。贺岁安握着荷华送给他们的竹伞,出书斋,还频频回头看站在书斋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的荷华,雨幕深重,她的脸愈发模糊。送走贺岁安和祁不砚,荷华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幅保存得极好的画卷,画上,青年身形挺拔,身穿华服,气质轩昂。奇怪的是青年五官没有被描绘出来,叫人忍不住猜测作画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荷华小心翼翼地卷好画。她很是爱惜将画卷抱于身前,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想过来问荷华要放新书到书斋哪里的女子与男子对视一眼,一致认为荷华脑子有点问题,经常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笑、哭。是个哑巴,还是个毫无心眼的傻子,白瞎一张好脸了。他们都是这样想她的。日薄西山,桑榆暮景。雨停了,贺岁安收伞进客栈。一刻钟前,雨由小到大,就算贺岁安有伞也不可避免地淋湿身子,她唤小二准备热水送上二楼,拜托他也送一份给祁不砚。沈见鹤在客栈厅堂吃东西,见到他们外出归来,便笑着颔首示意,转过头又陷入了沉思。小二的手脚麻利,烧好水,立刻送上房间给贺岁安。贺岁安道过谢,关门沐浴。避开腰腹伤口沐浴完,整个人懒洋洋的,想滚床睡觉,她像蜗牛慢吞吞爬到床榻,计划打个盹再去找祁不砚理一下今天发生过的事。躺下床,贺岁安盯着床顶不闭眼,还是先找祁不砚说事,回来睡个饱吧,她改变主意了。祁不砚的房间就在隔壁,贺岁安出门左拐就是。她抬手敲门。里面的人喊进来。贺岁安推门进去,祁不砚也刚沐浴完,发梢是湿的,往下滴水,一张玉面被热气熏得泛起桃花色,眼也被水雾弄得水润。她顺手关门。

祁不砚走到窗前,想借晚风吹干长发,贺岁安跟过去,正欲开口,见一只黄尖襟粉蝶沿着窗边缓缓飞进来,落在他发上。贺岁安怕虫蛇,但却喜欢由虫子蜕变成的蝴蝶,下意识踮起脚,触碰黄尖襟粉蝶。祁不砚像上次那样侧脸,这回,她嘴巴擦过他的唇角。软中带香。风吹动祁不砚手腕铃铛,他抬了抬眼,眸底无情无欲,脑海里浮现今天听到的话,含笑道:“你是想和我试试体会亲吻的感觉?”黄尖襟粉蝶飞走了。误会可大了,贺岁安张嘴想解释:“我是……”“也不是不可以。”祁不砚声音很轻,融于铃铛音里,少年彻底偏过脸,学书斋女子那样闭眼,羽睫垂下,让贺岁安亲他。见祁不砚闭了眼,贺岁安想解释的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思及祁不砚救过她不止一次,他现在看着想体会这种感觉,她又不是那么的排斥。贺岁安最终又踮了踮脚,在他薄唇如蜻蜓点水亲过。在两唇相贴之时,祁不砚纤长眼睫颤了下,剔透干净的手指扶着窗台,七个小铃铛链子在腕间晃动,发梢滴下的水啪嗒响。愉悦的电流沿着他脊椎骨爬起。心潮微微起伏,虽说并不是很大,但对他来说也算是难得。一直以来,祁不砚的思绪只被养蛊与杀生牵动,养出毒性强、能害人于无形的蛊有成就感,杀生则有毁灭似的欢愉感,并为之振奋。毫无疑问,这种事在寻常百姓眼里是畸形的,可对祁不砚来说,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天水寨的孤山上,有祁不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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