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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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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几岁时就因意外变成了哑巴,不能言语,无法叫他人聆听,通常只能用笔墨写下自己想说的话。贺岁安说话说得可能有点多,喉咙干得严重。她不好意思地绕着垂在身前的丝绦,话题一转:“我渴了,这有水吗?”荷华去给她倒水。贺岁安收下书后,没有立刻离开静思书斋,留下来待了一个多时辰,问了荷华不少问题。有些问题,单靠看书,是有可能会找不到或忽略的,只有当面问人才问得清楚和记得牢靠。贺岁安还拿一个小本本记下了。荷华看贺岁安的眼神愈发宽柔。这些年,她太孤独了。因为很少人会手语,也很少有人有耐心坐下看她一问一答写字,所以荷华今天过得很开心。祁不砚就在旁边看着贺岁安认认真真记录她自己所问的问题。过了会儿,他忽而抬手点过她写的字:“这是什么字,看着像中原字,却又缺笔少划的?”简体字。贺岁安脑海里闪过这三个字。荷华一心回答问题,倒是没注意贺岁安写的字,听了祁不砚的话才看过去,发现确实如他所说那样,大多数字都是缺笔少划的。贺岁安睁着雪亮的眸子看他们。她放下笔,低头看自己的字:“我只会写这种字,荷华姑娘刚才所写和书上的字,我都能看得懂,提笔却不怎么会写。”祁不砚“嗯”了一声。他似并未放在心上,之所以会问,也是随口一问罢了。荷华与他们刚认识不久,不会干涉太多,见祁不砚不往下问,她也不可能追问,很懂分寸。他们是天蒙蒙亮便来到书斋的,到晌午才离去。在离去之前,荷华说要送他们,贺岁安婉拒了,说以后有机会还会再来的。荷华笑而不语。街上一改昨日清冷,人头攒动。闹哄哄的。百姓们对着一张告示议论纷纷,有几个衙役笔直立于告示墙旁边,贺岁安拉祁不砚走近看。告示内容是对风铃镇近日来发生过两次的发狂事件作出总结。官府给出的解释是:这是一种疫病,能人传人,遇到必须上报官府,偷藏身患疫病、导致风铃镇陷入险境者,论罪当诛。百姓们信了。除此外,很难找到别的解释。贺岁安却清楚是假的,这根本不是疫病,是能人传人没错,但根源是阴尸蛊,要想彻底解决此事,应该先清除掉所有的阴尸蛊。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道:“原来是疫病,我就说嘛,那些人怎么见人就咬,真恐怖啊!”“是啊。”头发全白的老头接话:“这年头庄稼收成不好,还来个疫病,这不是要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希望官府能处理好这次的疫病。”一男子指着告示上的“偷藏”二字,不能理解地说:“官府还怕我们偷藏身患疫病之人。”“可笑。”他嘲讽,“谁敢?不怕被咬,变成怪物?”老头抚须,不语。妇人皱眉,剜了男子一眼。她道:“一看你便知道是个孤家寡人,你要是有一个亲人都问不出这种话。家人感染疫病,变成怪物,你就舍得让人杀了?”男子面色讪讪,不吭声。在人群中的贺岁安恍惚中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抬头四处寻找这道视线来此何处,却看见苏央和她的两个贴身亲卫。直觉告诉贺岁安,苏央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对方就是特地来找她和祁不砚的。苏央的亲卫动了。钟幻表情不多,永远是冷冷的。他越过人群,走到他们面前,语气木然,低声道:“郡主想见你们,是有关燕王墓的。后晚子时,凶宅见,请务必到。”苏央想见他们?见面地点还是有可以进燕王墓的入口的凶宅,可苏央之前不是不允许他们再靠近凶宅,进入燕王墓吗?贺岁安很是讶异。祁不砚平静地听完,谈笑自若道:“我们会去的。”钟幻得到想要的答案,沉默寡言,能不多说便不多说,转头想离开人群,被贺岁安喊住,他像木头人停下:“还有何事?”贺岁安将从地上捡到的荷包递给他:“这是你的吗?”

荷包是红色,与他格格不入。所以她问得有点迟疑。钟幻缓慢地眨了几下眼,从贺岁安手里接过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入怀里,不怎么习惯地道谢:“是我的,谢谢。”贺岁安摆手:“举手之劳。”钟幻:“嗯。”祁不砚似乎没怎么听他们说话,低首玩着手腕的铃铛链子。几步之远的百姓还在议论着疫病的事,钟幻快步回归苏央的身边,弯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苏央在此期间看了他们几眼。苏央见贺岁安正在目不转睛看她,微一愣,有礼点了点头。贺岁安友好地笑。说实话,贺岁安还挺喜欢苏央的,她恩怨分明,并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偶尔故作冷淡,好像也是因为不知如何和外人相处。面对贺岁安展露好意的笑容,苏央眼神微闪,心中涌起陌生的滋味,愈发觉得这次没做错。钟空抱剑而站,欲言又止。钟幻依然面无表情。苏央没在街上逗留,回苏府,钟空、钟幻随她离开。她回苏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苏睿林房间找他。他还是以前的慈父态度,关心地问:“阿央,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是到外面?”苏央盯着苏睿林,清冷的面孔有几分动容:“父亲,是不是您让官府张贴疫病告示的?”苏睿林想拉她的手放下。“是。”苏央质问:“这便是您所说的,给风铃镇百姓一个交代?”他无言。“为何?”她深呼一口气,“您知道的,那并不是疫病。您瞒着所有百姓,又不允许我带人下燕王墓,究竟意欲何为?”守在门外的钟空、钟幻将房内父女二人的争吵尽数纳入耳中。钟空着急看向大哥钟幻,用眼神询问该如何是好。钟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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