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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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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贺岁安呢。沈见鹤目光四处寻找贺岁安的身影。她躺在地上,似乎昏了过去,但并不是昏睡了便不受笛音影响,她也一样七孔流血。“祁小公子,你再吹,贺小姑娘就要死了,她不是习武之人,身体受不住的!”沈见鹤探了一下贺岁安的鼻息,忙不迭扬声道。祁不砚睁开眼。他的视线越过层层傀儡,落到耳朵都流血了的贺岁安身上。笛音一顿。曲调又旋即跌宕起伏,没停。傀儡终究是提剑刺穿额骨,把藏于此的阴尸蛊杀死的同时,他们尸身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腐化成骨,地面瞬间多了上百副白骨架。两道笛音一起消失,藏在古墓深处吹笛之人似乎不想再跟祁不砚这么继续斗下去。沈见鹤重重松了口气。总算停下了。钟空重拾力气,诘问道:“你这是不顾我们的死活!”祁不砚歪头看他们,手背随便地擦了几下眼角,抹掉血,眼神似天真无辜,笑道:“你们不是还活着么,而且傀儡也全没了。”钟空竟无言反驳:“你!”苏央被口中血沫呛得咳嗽几声:“好了,大家没事就行了,祁公子也只是想除掉傀儡罢了,我们受一点小伤,不足挂齿。”“郡主。”钟空才不觉得,“我们这只是一点小伤?”她道:“嗯。”钟空气到险些不想说话了。他看向钟幻,着急道:“哥,你说句话啊,我们是郡主亲卫,可不能让差点害死郡主的人再和我们同行了,否则我们……”钟幻淡漠打断钟空的话:“没错,我们是郡主的亲卫。我也说过很多回了,郡主的话便是令,你屡次忤逆郡主,又该当何罪。”钟空闭口不言。他就是、就是不服气嘛。回想起来,钟幻说得也对,郡主都不计较,他一个亲卫还要追究下去做什么。钟空保持沉默。苏央不再管,闭目调息。祁不砚走到贺岁安身边,弯腰蹲下,托起她的脑袋,用衣角细细拭擦她脸上的血,像要洗干净自己养了一段时间的宠物。沈见鹤半坐在地上,喟叹:“你要是再吹笛下去,我都担心她会不会直接死了。”他看了沈见鹤一眼。“担心?”祁不砚先是给贺岁安擦掉面孔的血,再给她擦耳朵的血:“你为什么要担心贺岁安呢。”沈见鹤不知道他怎么就问出这个问题了,正常人会这样问?沈见鹤绞尽脑汁:“她年纪跟我妹妹相仿,我见不得她死……”“可她不是你妹妹。”祁不砚朝他笑。笑容和他这个人一样好看,却叫沈见鹤觉得怪渗人的,余光扫见贺岁安手指动了动:“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贺岁安哪里都不舒服,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傀儡消失,剩下遍地白骨架。她指白骨架:“这是傀儡?”白骨架还套着深红盔甲。太匪夷所思了,上百个傀儡在短短时间内变成一堆白骨架。若不是她亲眼所见,难以想象。沈见鹤挑眉。他忘记此前的凶险,“嗯”了声:“傀儡全没了,你放心好了。”解决掉傀儡,他们接下来只要找到这间墓室的出口即可。贺岁安从地上爬起来,看向祁不砚,想撕下一块衣裙布料给他包扎脖颈,可怎么也撕不掉。“对不起。”她觉得说几百遍的对不起也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愧疚。沈见鹤茫然地眨了眨眼。“贺小姑娘,你跟他说什么对不起。”你前不久还差点死在他的笛音下呢。沈见鹤没说后半句,毕竟祁不砚应该不是有意的。贺岁安浮现懊恼的神色,道:“是我咬的他。”沈见鹤惊掉下巴:“啊?”年轻人这么激烈的?苏央已经开始寻找出口,在一堵墙找到一个机关,转身喊他们过去:“你们快过来看看。”

贺岁安听说苏央找到机关,顾不上跟沈见鹤解释那么多,随祁不砚走过去,还没走近,地板无端一松动,他们往下坠落。在坠落途中,贺岁安看见松动的地板又合上了。她还听到他们的呼喊声。贺岁安觉得还算幸运的是,她当时掉落是牵着祁不砚的手的,因此不是孤身一人。古墓不知有多大,内里有多深,一层接着一层。滴答滴答。有水滴落,砸到贺岁安额头。被砸晕的她又醒了。一股淬骨的冷意渗透贺岁安所穿的衣裳,冻得她发抖,初春是偏冷,但这种冷意比寒冬还要冷上一倍,燕王墓居然有这种地方。冷得瑟瑟发抖的贺岁安往旁边一摸,摸到一具修长的身躯。祁不砚眼睫轻合,光影落在睡颜上,显得尤其平和,双手垂在身侧,如稀罕的白玉。周围很冷,他身体还是热的,就是昏睡了。他不能待在寒冷的地方。除非温度有所上升,否则祁不砚是醒不过来的。冰冷使贺岁安牙齿打颤。她轻轻推了祁不砚一下,意料之内的结果——他毫无反应。这次下燕王墓,祁不砚没带他的蛊,因为那些蛊对燕王墓反应很大。如果他就这样昏睡下去,一旦遇到危险,后果不堪设想。贺岁安忍住惧意,到附近查找,看是否有出路。可没有。找不到。这里仿佛是天然的冰窖,四面都是一层厚厚的冰块,森冷的雾气飘浮在半空中,冰块敲不碎,传不出声音,又听不到其他声音。忙碌了一阵,贺岁安无功而返。先想想办法让祁不砚醒过来,再找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她又回到祁不砚身边,纠结一番,躺下抱住他,想用自己的体温包围他,看可不可以让他感觉身边温度上升,从而醒过来。但不知是不是热度不够的,祁不砚并未有醒来的迹象。隔着几层衣服,不太行。贺岁安手指不小心蹭过祁不砚的手腕,意识到一个事实,赤条条的肌肤相贴会使双方更暖。要还是不要呢。事关祁不砚能否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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