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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5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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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好管陌生人闲事的人。青州很大,贺岁安就算是想逛完它,也不可能在一天内完成,她问祁不砚会在青州待多久。祁不砚说可能会待上几天。他顺便将要去青州登云山的事告知她,贺岁安眼一亮,还没尝试过和祁不砚爬山,对此怀揣期待,找人打听了一下登云山。登云山是青州最大的一座山,山下有一条村子,而山上则有一座远近闻名的道观,道观名字叫玄妙观,由当今圣上赐名。大周无人不知皇帝宠爱道士,对道士多有宽待。道士自然是没什么官职的。不过有些人就算没官职在身,也比官要受重视,谁叫道士深得喜怒无常、生性多疑的皇帝的心。皇帝每隔一年便会过来玄妙观参拜,因此玄妙观在青州的地位不可轻视,当地官员都是拿玄妙观的道士当神佛来供拜着。贺岁安本意只想打听登云山,不料听人说到山上的玄妙观。玄妙观、道士?那也跟她没太大关系。贺岁安想体验爬山的感觉而已,山上有什么道观与她无关,祁不砚没提过这个劳什子玄妙观,说明他的目的只在登云山。既然决定要爬登云山,那要做好准备,贺岁安拉了下祁不砚的衣摆:“我们什么时候去?”他道:“今晚。”今晚?莫不是太急了点,贺岁安没说出口:“可以。”说好爬登云山的事,他们继续在街上走。街对面的茶楼,有人倚窗而坐,是身穿常服的谢温峤,他端着天青色瓷杯,凝视杯中漂浮的茶叶,迟迟没喝下这一杯茶。友人打趣道:“谢大人是吃不惯此处的劣茶?”谢温峤轻柔地放下瓷杯。“此言差矣。”他看向友人:“这杯茶是好茶,是我今天没心思品茶罢了。”友人觑谢温峤神色,揣摩道:“还在烦玄妙观的事?不是我说你,你为何要跟玄妙观过不去,又不是不知道那群道士……”点到即止,也不多说。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墙角去,恐怕还得生出事端。谢温峤:“我知道皇上素来宠信道士,我不该得罪他们,否则同为道士的国师若在皇上面前道我不是,我仕途恐会受阻。”他拧眉:“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一群终日只会炼丹、进谗言的无用道士。”友人无奈扶额。“我只问你,可有证据?”谢温峤平静道:“我若有证据,今天不会只坐在这里陪你喝茶,而是带人到玄妙观去。”“我真是服了你。”罗齐翻了个白眼儿,仰头喝掉茶,“即使你找到证据又如何,你对付道士,就是在伤皇上的脸面。”谢温峤不语。罗齐无端敲了下桌子。他看向罗齐,罗齐笑嘻嘻道:“明生,我可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你告诉我,你这次处理段大公子一事,是否夹私情?”谢温峤眉头拢起:“你这是什么话,我是秉公处理。”罗齐意味不明地哼了声:“行吧,我也觉得你不是那种假公济私之人,毕竟你可是铁面无私的谢明生,那你打算何时回京师?”“等处理完玄妙观的事。”谢温峤道。他又道:“玄妙观牵连了数条人命,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管。”罗齐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你这个还真不知道变通,真不知道你在官场是怎么混下去的。”面对好友的嘲讽,他并不放在心上,听听便过去,随意往楼下看了眼,视线无心落到街上一袭红裙的贺岁安身上,停顿了数瞬。此女眼熟,像在哪里见过。段府?谢温峤的记忆力很好,能做到过目不忘,见过便能记住了。那天的她不是段府婢女?既是段府的婢女,又怎会身穿价格不菲的纱裙与一名少年逛街,她若不是段府的婢女,当天为何穿着婢女服在段府伺候。也罢,那也是段府的事。罗齐见谢温峤看着街上的一个小姑娘,伸手到他眼前晃几下,不客气挖苦说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呢。”谢温峤收回视线:“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我只是看那小姑娘生得有几分面熟罢了。”

罗齐嘿道:“也是,你还放不下那个人嘛……”谢温峤眼风扫向他。见好友有生气的迹象,罗齐赶紧转移话题:“快陪我喝杯茶,你不在青州这些年,都没人陪我赏茶了,给我个面子,喝一口。”真是的,每次一提到那个人,谢温峤总要和他犯黑脸,偏偏罗齐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只能用茶水来堵住自己的嘴了。街上的贺岁安不知道有人在说自己,和祁不砚路过胭脂铺。她几乎没用脂粉打扮过,闻着香才驻足停下看。最后还是买了一盒胭脂。香喷喷的。其实贺岁安会买这盒胭脂的主要原因是胭脂盒太好看了,桃木雕刻而成,图案有山有水有树,还有间小木屋,是她向往的生活。日暮西山时,他们回客栈简单收拾行囊要去登云山。可能是因为这座山高耸入云,登上去如登上了遥不可及的云端,所以才取名叫登云山,这是贺岁安到登云山山下后得到的感想。人在登云山下渺小如蝼蚁,她怀疑爬一晚也许也爬不上去。天色漆黑,山雾阴沉。贺岁安打量周围。虫鸣不断,偶尔有树叶被夜风吹拂过的簌簌声,贺岁安被风声包围,祁不砚的银饰也响个不停,在沉寂的山下突兀又诡谲。就在他们要登山之时,不远处的树影走出一个口鼻歪着,眼珠子微凸出来,五指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曲叠,身体也略显畸形的人。“你们这是要上山?”声音很难听。贺岁安乍听到有陌生人说话, 心跳加快,转头看向传出声音的地方,借着月色看清对方的面孔,她虽有点惊讶, 却没表现出来。同他们搭话的人因面容扭曲, 很难看出实际年龄,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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