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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1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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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身体似发生碰撞, 体温相抵, 混为一体。贺岁安抚过祁不砚的蓝色蝴蝶, 他吻她的小彩蝶, 他们此刻拥有的蝴蝶都是因对方而生,因对方而逐渐变得鲜艳、璀璨、绮丽。滴答滴答, 外间落着雪, 房内落着微温的雨, 淋过贺岁安。雪落无声, 雨落有声。蝴蝶欲振翅而飞。她没看蝴蝶,也不管它们发生什么变化,将祁不砚抱得更紧, 像是被雨刺激到了, 想索求属于他的温暖,祁不砚也搂住她。夜深了,积雪压弯院中花枝,他们相拥而眠, 在大冷天里互相取暖着,虽然说怕冷的只有贺岁安, 但祁不砚也贪恋着她的温度。睡到半夜,祁不砚醒了。他听到贺岁安在说话。贺岁安缩成了小小一团, 左手揪着被褥,右手揪着祁不砚的袖摆, 不知她现在梦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时不时发出点声音。祁不砚抬手压上贺岁安的眉头,抚平了,她又皱起,他叫了她一声:“贺岁安。”她深陷睡梦中,没反应。祁不砚半撑起身子,还想叫醒她,却在此时听清了贺岁安说的话,他的手顿在半空,她梦呓道:“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贺岁安口中的爸爸妈妈,是父母的意思,她同祁不砚说过,他不太懂常人的情,也就不懂贺岁安对父母的依恋,乃至不解。因为祁不砚从小到大对父母这个词的认知是冷漠、无感的。祁舒视他为无物。边以忱一直想杀了他。父母很重要么,在祁不砚眼里,他们跟普通人无异,可贺岁安却跟他完全不一样,他能感受得到她想她的父母,想要她的父母。祁不砚面无表情,用苍白的指尖缓慢地划过贺岁安的五官。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死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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