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2 / 2)
其妻子是个温和好说话的美丽女人。
至于怀月,她一直怀疑这位去年毕业分配上岗的班主任是不是就想看她妈妈才老是找她茬。
此刻饭桌上只有明珠和姐妹俩,国庆放假前夕,倾云和怀月放学一个时间落地兰城。
而纪明途一如既往在公司加班。
“妈妈,今天的事情,就别告诉爸爸了好么?”
怀月“贴心”地给明珠和倾云一人夹了一块仔排,明珠失笑,一言不发咬了一口她夹的菜作为协议达成的讯号。
“嘻嘻”怀月眯起眼,立马找到新话题,“妈妈妈妈,今天历史老师和我们讲了玛雅预言。”
明珠喝了一口果汁:“唔,好像是说什么世界末日?”
“2012年12月21日。”倾云优雅地摇晃着玻璃杯,微微一笑,“貌似也是妈妈的生日呢。”
“诶呀,倾云你又抢我话”怀月不满地嘟囔,但对于自己这个高贵的长姐,她一直都很顺服,主要是倾云太冷感了,和她吵架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发泄不出还把自己气个半死。
明珠听着两个小姑娘讨论这个预言的可信度,只是怀月向来不是个专注的,很快就从预言拐到星座上去了。
倾云看着突然离席接电话的明珠走向书房的背影,截住耳边“姐姐是天秤座,怪不得这么空心人”的论断。
“如果下次不想是爸爸被请去学校,就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别人。”
怀月反驳:“敢取笑到我跟前,是他活该。”
倾云拿过一个橘子,白皙纤细的拇指嵌进凹陷的果皮,汁水浸湿指腹。
“我小学班里有个猪兜,有次放学排在我后面说爸爸是鬼佬,我当时没有理他,转身走出校门。”
怀月眉毛一横,眉眼桀骜:“姐姐和祖母在香江教堂待久了,不会真被教化成圣母玛利亚心肠了吧。”
“第二天,我提早半个小时出门买了一个桃子放进他的抽屉,下午他就过敏进了医院。”倾云不搭理怀月的讽刺,撕扯掉最后一丝橘络,“我的意思是,塞一块黑板擦,不如放一个水蜜桃。”
如果吃粉笔灰算净口,下地狱才是她美化这个世界最后的仁慈。
看着面前递来的半块橘子,怀月抬眸望向倾云。
终于想起自己从小对姐姐的敬畏不是来自她生人勿近的美丽。
而是因为她才是那个佛口蛇心的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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