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1 / 3)
&esp;&esp;马会俱乐部的穹顶水晶灯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温梨挽着裴司的手臂踏入会场时,四周的交谈声微妙地低了几度。
&esp;&esp;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投来的目光——探究的、玩味的、甚至带着几分轻蔑的。
&esp;&esp;那不是温家的小公主吗?怎么跟新义安的人搅在一起?
&esp;&esp;嘘……听说那位现在是温家的二少爷了。
&esp;&esp;温梨的指尖不自觉地掐紧了裴司的袖口。她早该想到的,带她出席这种场合,根本就是为了向全港宣告,温家现在有他裴司的一席之地。
&esp;&esp;紧张?裴司低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
&esp;&esp;温梨强撑着扬起下巴:谁紧张了?
&esp;&esp;裴司低笑一声,掌心覆上她掐着自己袖口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指腹有枪茧,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esp;&esp;赛马场的看台上,侍者为他们安排了最佳观赛位置。温梨刚落座,就看见不远处三哥温景琛正与几位马会董事交谈,白西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esp;&esp;三哥?她下意识要起身,却被裴司按回座位。
&esp;&esp;急什么。他漫不经心地翻开赛程表,待会儿有的是时间叙旧。
&esp;&esp;温梨狐疑地看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esp;&esp;第一场赛马即将开始,骑手们牵着骏马入场。裴司突然指向3号赛道那匹枣红色马驹:押它。
&esp;&esp;温梨皱眉:那匹马体型最小,赔率最高,明明——
&esp;&esp;它会赢。裴司打断她,信我。
&esp;&esp;发令枪响,马匹如离弦之箭冲出。3号马驹起跑就落后,却在最后一个弯道突然加速,以半个马身的优势率先冲线。
&esp;&esp;全场哗然。
&esp;&esp;温梨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esp;&esp;裴司把玩着她的手指,笑而不答。
&esp;&esp;第二场、第三场……他押的马全都爆冷获胜。温梨注意到,每次赛果揭晓时,三哥温景琛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esp;&esp;直到慈善拍卖环节开始,温景琛才端着香槟走过来。他西装革履,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却莫名给人一种紧绷感:阿梨什么时候对赛马感兴趣了?
&esp;&esp;我带她来的。裴司懒洋洋地举杯致意,三少爷不介意吧?
&esp;&esp;温景琛扯了扯嘴角:马会账目复杂,怕裴司不熟悉规矩。
&esp;&esp;是吗?裴司轻笑,突然翻开拍卖手册指向某页,比如这笔&039;幼驹培育基金&039;?三百万港币,账面上是买了三匹纯血马驹。他指尖轻点照片,可照片里这匹马……
&esp;&esp;温梨凑近一看,照片角落那匹马的体型和骨架明显与纯血马驹的标准不符,更像是普通的赛马。
&esp;&esp;温景琛的酒杯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esp;&esp;可能是弄混了。他语气轻松,但温梨从未见过他这样紧绷的样子,裴司对马也这么了解?
&esp;&esp;裴司突然揽住温梨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我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很了解。他的拇指暧昧地摩挲她腰侧,特别是别人想藏起来的。
&esp;&esp;温梨被两人之间的暗流惊得屏住呼吸。三哥向来玩世不恭,对家族生意从不上心,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
&esp;&esp;拍卖师突然宣布:接下来是今晚的重头戏——沙田马场1股权,起拍价两千万!
&esp;&esp;全场骚动,这块肥肉多少人盯着,没想到会拿出来拍卖。
&esp;&esp;温景琛突然举牌:两千五百万。
&esp;&esp;三千万。裴司懒洋洋地跟上。
&esp;&esp;价格一路飙升到五千万时,温景琛的额角已经渗出细汗。
&esp;&esp;他咬牙道:五千两百万。
&esp;&esp;裴司突然低头问温梨:喜欢马吗?
&esp;&esp;不等她回答,他直接举牌:六千万。
&esp;&esp;全场哗然,这个价格远超市场价,明显是故意抬杠。
&esp;&esp;温景琛猛地攥紧拳头,目光死死盯着裴司。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esp;&esp;六千……零一万。他几乎是咬着牙报出这个数字。
&esp;&esp;裴司轻笑出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