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一下、一下, 粗糙的湿热感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江昭生的长发被男人戴着手套的手一整把握住, 避免舌忝入他的碎发。
太丢人了怎么会这样。
江昭生闭着眼偏头, 心想着“果然如此”。
但对方好像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往更过分的地方探入,而是反复地摩擦着他的侧颈, 耐心而轻柔。
就像某种舔舐幼崽的大型猫科动物。
可他的脖子又不是什么香喷喷的甜品。
他甚至能在脑海里勾画出现在的场面——自己侧身坐在男人结实的腿上, 对方握着他的头发, 手套抵在后颈,从鼻尖喷出微微的气流吹在皮肤上, 痒意渐渐积累,从细枝末节变成难以忍受。
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轻了,对方可能趁他昏迷, 喂了一些肌肉松弛剂。
偏偏男人的呼吸声规律的像机器没战栗一下,像条件反射一样预料得到下一次折磨的来临。
痒马上又来了,心率逐渐变快,后颈也微微发汗。
可能尝到了一丝微咸的味道,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像在观察怀里的人。
江昭生还在颤抖因为陌生人的鼻尖还停留在他侧颈。
在男人眼中,江昭生此刻就像一把竖琴或是什么乐器,拨弄后松手,美妙动听的声音就是由颤抖的琴弦发出的。
江昭生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终于乱了,比原先程序一般的节奏变快了些。
快点把鼻子挪开他糟心地想着,还好是有药剂,恐怕自己会因为奇痒难耐而产生痴态。
男人的手指捏紧了一些,战术手套皮革表面有些黏,腻,指缝间缠绕了几根卷发,松手时一不小心就会扯得江昭生痛呼出声。
江昭生也知道头发被手套缠住了不少,咬着牙微微颔首,准备忍耐被扯下几根头发的刺头。
但对方的指尖仿佛带着魔力——灵活无比,松手时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疼痛。
或者说,是男人“细心”,注意到他长发的不便。
但一个敢于用□□偷袭,下手毫不留情的人,居然会在乎扯掉他几根头发?
江昭生宁愿自己猜错了。
这么变态的人,还是不要引起他的兴趣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道呼吸声又靠近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笼罩了他。
战术手套碰到了他的皮肤。
江昭生的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抗拒声。
他是故意的就像猎物会在绝境下求饶,他实在受不了对方山一样的沉默了。
想用示弱或者无力诱惑让对方说些什么什么都可以。
该死的沉默,该死的呼吸,为什么不说话?
在江昭生自己都觉得,太乱了。
把自己喊得脸红心跳,真正感到羞耻的时候,他终于听见了一声接近于气音的低笑。
居然还敢笑他?!
江昭生真的感到羞愤欲死,可惜肌肉还是软绵绵的无法控制,只能垂着脑袋,尴尬地蜷缩了下手指。
然后被带着手套的手一把握住掌心,举起来。
紧接着,对方唅住了他的手指。
江昭生:“?!!”
不是挑拨,一开始,他试图抽出手指,心里的厌恶和急迫达到了巅峰,而且漫长的呼吸带来的折磨,就像从他脖颈血管里注入了火苗,顺着流淌到四肢百骸,难以消解。
口腔里的温度偏高,现在连身上唯一偏凉麻木的手指,也陷入了火炉之中,江昭生不清楚是屋内的暖气升温,还是自己急得体温升高。
【新娘很美。】
【而且很敏感,需要进一步检查】
对方双手的力量他在被偷袭时就已经体会过,现在更是一只手就能轻易压制他无力的反抗。
动作游刃有余,像大人戏弄孩童。
极致的羞辱
除了沈启明,还有别人。
这个念头让江昭生心里发冷。
【也很娇气。】
他在发抖,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滚烫的泪水无声地从蒙眼布下渗出,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黑暗放大了内心的情绪,江昭生最痛恨的事,就是身体无法控制,被人剥夺尊严。
上一次,是拍卖会,他真的恨不得扑到扮演“沈启明”的秦屹川面前,克制到浑身发汗才忍下向他摇尾的冲动。
这么能这么难看,江昭生又想起蕾丝,对常人柔软无害,华丽漂亮的饰品,对他来说就是耻辱的象征。
在沈启明手上,他被这种“无害”的装饰装点了太多次。
脸上,手上,腿上。
在浑浑噩噩的时候,沈启明还给他展示过针和金属的搭配,但自己那时候脑子都是坏的,成天只想着一味地享受,好像察觉不到危险似地,在沈启明展示一对红色宝石的时候,扒着人宽厚的掌心,像家养猫狗吃零食那样,把小巧的宝石叼进嘴里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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