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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他凭什么GG净净(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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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福进来时连床幔都被换了新的,香炉里烧得正旺的龙涎香掩盖不住一室的淫靡膻腥,陛下只披了一件外袍赤着脚坐在桌边喝茶,胸膛上还留着几道刺目抓痕。

“叫陈安城带人撤吧,留几个暗卫保护皇兄,”萧修瑾看出薛福的欲言又止,挑了挑眉问道:“又是太后?”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避着床上人的意思,薛福思索片刻也未压低声音:“回陛下,太后请您忙完政事,去慈宁宫一趟。”

“朕知道了,”萧修瑾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退下。

撩开床幔,床上男子面色苍白气息奄奄,还维持着他给他擦完身放回床上的姿势侧身躺着,睁着眼睛怒视着他。

可惜下唇还留有他昨夜咬出的伤口,看着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保护?”萧挽棠开口的嗓音嘶哑,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若皇兄听话,自然是保护,”快到午时了,实在不能再耽搁下去,萧修瑾亲了亲他的唇角,语气温柔道:“朕叫行羽泡了参茶,皇兄喝了再睡。”

“滚……”

“皇兄好好休息,朕忙完了便来看你,”萧修瑾得到餍足,自然不在意他的态度,给他掖了掖被角,笑意不变的放下床幔。

然后动作利落的穿上朝服,拉开卧房的门走了出去。

萧挽棠累极也倦极了,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他看着绛红缀明珠的床顶,眸子里是一片空茫。

“王爷!”

陛下虽时常来王府找陛下饮酒,但派禁军围府是从没有过的事,行羽同样是一夜无眠揣测良多。

直到闻见卧房里浓郁味道时他才明白一切,茶盖磕过盏身发出清脆的声音,行羽跌跌撞撞跪在床边,把茶盏递进床幔。

他的哭声听的萧挽棠头疼,拧眉斥道:“还没死,嚎的什么丧?”

半盏参茶下肚,萧挽棠重新蓄了点力气,他把茶盏还给行羽,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不那么疲惫嘶哑:

“你亲自去安排,把曦王府的老人都遣散了,钱银按十倍给,王府亲兵若有不愿回乡的,让他们去找赵莼……咳咳……找季叔叔,你拿本王的私印,给他们写荐帖。”

“我这就去,对外就说王妃进府,王爷担心老奴刁难……”

“不,不必说,”萧挽棠知道一时间遣散这么多人外界定然议论纷纷,但挨过昨夜的屈辱后他想通了,他原本也不是会被人言裹挟的性子,何必在意旁人说什么。

让江清月蹚了浑水他已是万分后悔,曦王府的事怎么能全推到一个无辜女子的头上,萧修瑾只是不让他走,江清月总有机会离开的。

她若担了不容老人的刻薄名声,日后要她如何立足?

“王爷,亲兵里有不少兄弟正值青春适合从军的,赵副将暂管北营,直接找他不是更方便?”

行羽等了许久不见王爷说话,他以为王爷睡了正轻手轻脚欲走,却听见床帐里传来王爷的声音:

“他不会放我回军营了。”

行羽挠了挠头,没明白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慈宁宫富丽堂皇,春日里的玉兰开的正好,萧修瑾却没那个心情观赏。

太后娘娘年近四十了,不管再怎么保养,那张脸依旧被岁月镌刻上浅浅纹路,尤其端着茶盏眯起眼扫过来时,眼角皱纹被虚假笑脸堆的更为深沉。

萧修瑾请完安便一撩衣摆坐下了,没等太后开口责问,他率先说道:“穆贵太妃去了这么些年,母后还是不许宫里养海棠花。”

父皇盛宠穆贵妃,御花园曾经四季都是他所喜爱的海棠,就连给三皇兄赐字,都要取挽棠二字。

“哀家是不喜欢那个女子,只要有她在,先皇的眼里便再容不下他人,”太后重重搁下茶盏,顺了顺气道:

“但曦王待你是不错的,先皇病危时,渊王伙同那个贱妇陷害哀家行巫蛊之术,是曦王领着亲兵进宫面圣,力劝先皇查明真相。”

“你刚登基皇位不稳,胡人兴兵犯我北境,当时兵部是宣王的旧部,多少武将当朝避战刁难于你,是曦王主动请缨,这才保全了你的面子,解了北境燃眉之急。”

“母后说的是,这么好的皇兄,朕自然不能放过,”萧修瑾舔了舔唇,回味起昨夜他的唇瓣印在此处的美好触感。

“你做出这等罔顾伦常的混账事,竟一点都不知悔改!”

装着点心的金碟玉盏被拂落地面,太后一拍桌子怒道:“扬州是你父皇赐给他的封地,让他回扬州去,你不要再见他了。”

“母后是在训诫儿子,还是在代天子发号施令?”萧修瑾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盏,新到的雨前龙井入口清香,最能平心静气。

他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后宫不得干政乃是历朝历代定下的铁律,可若是“训诫儿子”,太后心知肚明:这个儿子虽是亲子,但两人之间的亲情实在寡淡。

“朝堂暂时还离不开曦王,你这般折辱他,日后若起战事,他如何愿意领兵出征?”太后终于是退了一步:“慎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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