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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食君之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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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不知道姜小橙是今科状元,头也不抬,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中的砂壶,慵懒闲散地说道:“这才禺中时分,徐功曹还有一个时辰才会来,你们两个小娃娃,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自己找些事打发时间。”禺中时分,衙中官吏早该在此办公,一个时辰之后差不多已是正午饭点,姜小橙摇头叹息。这老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专心致志地煮茶品茗,全然不顾桌案上还有堆积如小山的公文,怡然道哉:“一口试茶温,二口品茶香,三口饮茶汤……”姜小橙见老者懒得理睬自己,也不再搭话,只是寻得一处坐下,望了眼空荡荡的廨舍,轻声叹道:“如此吏治,难怪朝野乱象环生、危机四伏。食君俸禄、却不担君之事,为官不为,要这乌纱帽又有何用?”老者闻言嗤笑一声,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姜九黎嘟嘟哼哼,眼睛看着哥哥,嘴巴对着老者:“这些老家伙,哪记得自己食君之禄,反正朝廷的俸银按月发放,干多干少都一个样,又不多拿一分银子,老百姓的疾苦与他们何干?”姜小橙知道妹妹的心思,对天说话、讲与人听:“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官吏的俸禄,皆是百姓的血汗,食君禄亦是食民禄,忠君之事、解民之忧。”姜九黎瞥一眼煮茶的老者,嗓门提到了舌尖:“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卖茶、卖报纸……”两个热血小年轻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是惹怒了煮茶的老者。“官?在沪金官衙之中,除了李太守可以自称为官,其余之人不过是一群打杂的小吏。”

老者啪的一声将茶碗盖上,语气像是在训斥晚辈:“你们两个小娃儿,以为我不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吗?我刘某人担任市曹掾一职三十余年,泸金城市坊欣欣向荣,上缴税赋逐年增多,但我却一直不得重用,只因我算错过几笔账目!”说着,刘老者一指那些空荡荡的案桌:“这些游手好闲、溜须拍马之人,一个接一个的得到提拔。干多错多,不干不错,我刘某人深有体会!小娃儿,朝廷的吏制本就有问题,你们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千万不要祸从口出。”刘老者长篇大论间,各曹掾、史陆续来到廨舍办公,刘老者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寡言,一个人回到桌案前,擦拭保养着那澄亮的砂壶。泸金官衙之中渐渐有了人声,太守黎美曼终于是姗姗来迟。黎美曼接过姜小橙兄妹的敕牒,漠然冷艳的脸上瞬间亲热万分:“姜师弟,你我同是老师的门生,今后便是一条心。师姐先吩咐徐功曹替你办妥手续,等散值之后,师姐再好好地为你接风洗尘。”姜小橙兄妹的佐丞生涯就这样拉开了序幕,此时,距离兄妹二人出发赶考,已经过去了近五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尤弈棋利用下木偷偷藏起的环状器物,将真气练得愈发雄浑,再加上井少康和慕葶苈的指点,实力已是突飞猛进。马思迁并不知道焚经决可以炼化吸收真气,惊叹尤弈棋天赋凛然之余,也暗暗庆幸,好在十方筠是个毁了容的瞎子,没有多少和她争夺尤弈棋的资本。芒种这一天晚上,天气算不上炎热,马思迁却早早地换上了薄衫,推开尤弈棋的房门,声音依然是那么娇媚酥骨:“尤少侠,迁儿有一事相求。”尤弈棋正盘腿坐于床上练功,听到马思迁的声音,收敛内息,下床点亮灯火,见薄衫之下,马思迁的曲线若隐若现,连忙吹灭灯火:“马姑娘,此刻夜深,你有何急事?”马思迁一摸脸蛋,向尤弈棋走近一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江湖儿女难免有些磕磕绊绊,迁儿从小横练外家刀法,身上留了不少结痂,想请尤少侠帮帮忙。”说着,马思迁伸出左手,但见虎口上有一道裂口,这是马思迁六岁练习收刀的时候,留下的伤口。尤弈棋这个呆瓜没有多想,握住马思迁的手,运转蝾螈劲真气,却似乎没有效果,不禁愣了一愣。马思迁趁势一个转身,跌入尤弈棋的怀里,轻披的薄衫滑落,露出线条完美的躯体:“迁儿身上共有大大小小三十六处刀伤,请尤少侠逐一品鉴。”隐隐可见的刀伤,为矫健的胴体平添了几分侠女情怀,这不是江湖洗礼留下的结痂,而是侠骨柔情的纹身。尤弈棋一怔、一愣,连忙推开马思迁夺路而逃,仿佛是他擅闯马思迁的闺房欲行不轨,被抓了个现行似的。马思迁又气又恼,气愤尤弈棋不解风月,恼怒尤弈棋窜逃的方向,竟然是十方筠的房间。偷鸡不成蚀把米。“筠儿,我进来坐一会。”房门被打开,十方筠又惊又喜,惊得是尤弈棋这个呆木头如此主动,喜得是尤弈棋这个老实人深夜到访。毕竟,自无垢宫归来之后,两人的称谓虽然变了,但一直没有实质性地进展,没办法,一个木讷、一个含蓄,一些事羞于启齿。两人闲话片刻之后,尤弈棋摊开右手、掌心朝上,顷刻,一团蟠桃般大小的内力凝聚而出,浓郁充盈,仿似碧玉雕琢而成。原来,今晚即便没有马思迁半路杀出,将尤弈棋逼上梁山,功力大成的尤弈棋也打算敲开十方筠的房门。“筠儿,你能感觉到吗?”十方筠微微感知尤弈棋掌心的内力波动,当即知道尤弈棋又突破了一个瓶颈,也明白了尤弈棋的用意:“弈棋,既然蝾螈劲真气愈发浑厚,今晚我们便试一试,说不定明天就能同赏日出。”说着,十方筠将脸蛋向尤弈棋贴了过去。蝾螈劲内力弥漫而出,如春风拂面,如冬日暖阳,十方筠享受着这妙不可言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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