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壳/无（4 / 6）

角的一点弧度，看起来像是做了个美梦。

“这就是希望之神。”阿斯莫德说，“来吧，对着你的神明，赞美祂吧。”

萧白缈闻言，情不自禁地走到神座前，近距离地看着神像。

明明是一座冰冷的石像，可萧白缈却仿佛透过这块坚硬的石头，看到了神座上真正的神明。

他忍不住痴迷地喃喃道：“祂好美。”

话落，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刚刚好像看到，这座神像唇角的弧度似乎大了一点。

萧白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踮起脚尖凑近神像。

神殿里不知从何处涌起一阵风，带来一阵愉悦的笑声。

萧白缈却没听见，他伸长手臂——尽管神像是坐着的，然而加上底座和神座的高度，也比萧白缈站着要高出一大截，他试了几次，几乎要爬到神座上，才终于碰到了神像的嘴角。

指尖的触感是冰凉坚硬的石头，有些粗糙。

萧白缈描摹着神像唇边的弧度，心里十分失望。

“怎么了？”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阿斯莫德温声问道。

“我刚刚……”萧白缈迟疑着，“好像看到祂笑了……”

“是吗？”阿斯莫德走到萧白缈身边，“那一定是神明在回应你了。”

萧白缈顿时欣喜起来，“那祂会来见我吗？”

“你希望祂来见你吗？”阿斯莫德问。

“我……”萧白缈的眼神清明了一瞬，又很快变得恍惚热切。

“我当然想！”他拉住祭司的袍角，“阿斯莫德，你是神的使者，你能不能告诉我，祂会不会来看我？”

“耐心，孩子……”阿斯莫德按着萧白缈的肩膀，让他在神座上坐下，“你在这里耐心等待，我这就为你去请示神明。”

萧白缈乖巧地点头，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依偎在神像旁，等着阿斯莫德为他带来好消息。

片刻后，阿斯莫德从后殿走出来，“我亲爱的孩子。”

萧白缈飞快抬头看过去，身披白袍的阿斯莫德还是刚才的样子，可是萧白缈就是知道，现在的阿斯莫德已经不是他了。

他从神座上跳下，慢慢走近阿斯莫德。

“您是……神明大人？”

阿斯莫德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听到了你的赞美，亲爱的，你也是个美丽的孩子。”

萧白缈低下头，他有些羞涩，又有些惶恐——在神明夸赞他美丽的时候，他竟然自心底生出了一种喜悦和恋慕——这是不对的，神明是博爱的，祂对所有的信徒都是一视同仁的，祂也会这样去称赞其他的信徒，这些不过是祂的慈爱，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而他，竟然刚一见面就对自己的神明产生了这种感觉，这是对神明的不敬！

他愧疚得抬不起头来，直到一根冰凉的手指托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把视线上移。

“怎么这幅表情？”阿斯莫德温柔地问。

萧白缈不敢说，他想摇头，又贪恋神明手指的触感，只好小声开口：“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您真的会降临来看我。”

“你这样虔诚，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失望呢？”阿斯莫德笑道，“我很喜欢你，你愿意经常来看我吗？”

“我当然愿意！”萧白缈急急道，“我以后天天来看您！”

“那我可要天天在这里等着了。”阿斯莫德拉着萧白缈坐在神像下，抬手把他的兜帽拉了下来，“你是个小精灵呢……看起来才刚出生……”

祂揉着萧白缈的精灵耳，柔声道：“真奇怪，精灵一族都只信奉他们的母树，你又是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我……”萧白缈想告诉祂，但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梗住。

他记得自己只是因为好奇才来到这里的，但这样说的话，神明一定会伤心的。

可是他又没办法对神明撒谎，他记得自己应该要对祂毫无保留的。

他干巴巴地张着嘴，对上阿斯莫德的视线时，愧疚得哭了出来。

“我只是好奇，对不起……”

没关系。”阿斯莫德的指尖划过他的眼尾，“机会难得，我们不要去想那些了，亲爱的孩子，你愿意和我做点开心的事吗？”

开心的事？

萧白缈止住哭泣，“那是什么？”

阿斯莫德对他一笑，“记得我刚刚说的吗？我很喜欢你。”

“你愿意把自己奉献给我吗？”

萧白缈一愣，眼里浮现出挣扎，然而片刻之后，他就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乖孩子……”阿斯莫德俯身拥抱住萧白缈，在他耳畔亲了亲，“你很特别……”

萧白缈的眼神慢慢变得有些空洞，他双手搭在阿斯莫德的后背上，缓缓收紧，随后仿佛献祭一般将自己与祂贴紧。

阿斯莫德愉悦地笑起来。

祂说萧白缈很特别并不是随口一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