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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腹部正在剧烈疼痛,阴道出血严重。这是手术需要签订的名字,请尽快考虑是否进行手术。”
迟炀舔了舔起干皮的嘴唇,牙齿擦过,一股血腥味突然涌了出来。
疼的,原来是真的。
迟炀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看不清东西。
“嗯,我……”他犹豫着。
就在这个时候,肩膀上突然落下一个温暖的手掌,随后他就被人从后背紧紧抱住。
“别怕,我在。”
声音温暖轻缓,烫得迟炀睫毛不自觉一颤。
“先生……”迟炀抿住嘴唇,没有说自己现在真的很想哭。
楚穆疼惜得用指节揉了揉迟炀眼尾,那里水润一片,似乎有很多脆弱的珍珠即将掉落。
“快签字吧,你母亲的情况我已经通知医术最好的人了,你不要担心,这次风险一定会度过的,相信我,嗯?”
楚穆把笔递给了迟炀,迟炀因为楚穆温暖的怀抱,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他轻轻嗯了一声,不再犹豫,开始在大大的几个病危通知书下方签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前的红灯亮起。
迟炀悬着的心也开始起起落落,不得安宁。
他开始急躁地在两百米的走廊上走来走去,楚穆也无声的跟着他开始走走停停。
第一次,迟炀烦躁地站定脚步,蹙起眉头,怒视着不停跟着他的楚穆。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楚穆闻言脚步一顿,表情镇定沉稳,没有任何被斥责以后的愤怒迹象。
“好,我不跟着你了。”话音刚落,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后知后觉,迟炀懊恼的攥紧拳头不知所措。
“放轻松,我没有生你气。”楚穆坐在椅子上,气质成熟,声音尽可能的温柔与缱绻,“我知道你着急,想发火也可以冲着我,相对来说我是你的长辈,这时候就应该纵容你的脾气不是吗?”
迟炀没有说话,只是背过身突兀的捂住自己的整张脸庞,这一刻青涩的果实仿佛被故意打了催熟剂,品尝起来变得涩口。
楚穆脱下西装外套,轻声走到迟炀背后,他一边将外套披在迟炀头顶遮住他不想流露出来的脆弱,边用胳膊紧紧环抱住迟炀腰侧。
胸膛与后背的体温妥帖的融化在一起,就像是融化的巧克力与奶油的混合物,苦涩中带着芬芳的气息。
他把他带到了不远处的安全通道里。
随着打火机清脆的响声,楚穆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随后从迟炀身后伸出胳膊递到迟炀嘴唇边。
不需要太多安慰,一个妥帖到温暖的拥抱、一根默默无言的香烟。
迟炀松开已经开始淌血的嘴唇,张嘴把烟头叼进嘴里,尼古丁成了加绒的棉被,渐渐舒缓着他疼痛紧张到麻木的神经。
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迟炀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胃正在针刺般钻心的疼,头晕反胃到想要呕吐,却只能身体极度蜷缩,用手掌狠狠攥住胃来缓解更多的恶心。
楚穆适时拽住迟炀快要倒下的身体。
“去病房还是走廊?”
迟炀面色煞白,疼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艰难而勉强吐出“走廊”两个字。
“好,我抱你去。”说罢,楚穆拽住迟炀胳膊,迅速打横抱起了迟炀走出逃生通道,向着椅子走去。
此刻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是楚穆的生活助理。
“缓解精神紧张的药,稀粥、毯子都带来了?”楚穆问。
“都带过来了。”说着助理将袋子里装的东西递给楚穆。
楚穆接过毯子,把它披在迟炀身上,随后将人搂在自己怀里。
“现在听我的。”他捏住迟炀下颌,声音低沉,给予迟炀十成的安全感,“里面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现在我喂你吃饭、吃药,嗯?”
“谢谢先生。”迟炀哑着嗓子,崩塌的情绪逐渐恢复过来,乖顺的把脑袋懒散的倚靠在楚穆宽厚温暖的肩膀。
时间紧张而漫长,对于守在医院的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六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人推开。
“手术成功,但是还需要监测病人的生命体征,切除的病灶已经送去活检,现在立刻转入icu。”
楚穆看向里面的院长,没想到院长表情凝重的看着他,楚穆心里一沉。
“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意识?”
“大概一周时间。”院长回应道。
楚穆点点头表示感谢,“谢谢,如果有新的治疗方案立刻告诉我,资金方面不需要担心。”
“好,知道了。”
直到院长和一堆医生护士离开,迟炀难受的深呼了一口气,他用力清了清说不出话的嗓子,抛弃尊严,用期冀中带着哀求的眼神凝视着楚穆,“先生,会没事吗?”
楚穆想要说话安慰,却喉头哽咽,“没事,我会想办法。”
迟炀虚弱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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