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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该想的就不要再提(5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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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电影中闷热潮湿的南方阴雨天,滴滴答答,纵然舒适,却缠缠绵绵地惹人烦躁。他让这股潮意流进口中,就像在山谷里,用舌头卷起潺潺溪水,这样能使胸中的躁动稍稍平息。

放任文钦含了他一会儿,他又感到不足了,于是带着恼意吮吸那根湿软的舌头,听到文钦发颤的呻吟,比刚才演独角戏时自然了不少,更像是被撩拨到极限而产生的生理反射。

车里只剩他们交换唾液的啧啧声响,暧昧得让文渠远没脸听,怀里林文钦的面颊也越来越热。

“叔叔……”林文钦情不自禁地哼叫起来,有些急促,双手搂紧了文渠远的肩背,攥得西装都皱到快变形,“文叔叔,好爱你、好爱你……”

情动与懵然之中的细小夹缝里,突然钻出这样一道疑问:这样就算爱吗?

坦白来说,文渠远不认为自己懂得爱,也许年轻时曾经了解心动的感觉,但仅停留在“喜欢”的层面,是心灵尚且青涩时才会有的悸动和好奇。十几年过去,他从青年进入中年,独来独往已久,早就不去关心心灵的事情。以前那几段所谓的情缘,过去了几乎什么都没留下,更没人凭空出现在他单调的生活里,让他体验荷尔蒙催发的、肌体和精神同时迸发的活力。

连这些基本步骤都没有的话,何谈更深刻的“爱”字?

残存的理智维持他潦草的思索,他继而想到自己对林文钦的情感也不足以称爱。

——他喜欢这个孩子,这毋庸置疑。文钦懂事、聪明、茁壮且健康,是个非常讨长辈喜爱的好孩子。面对文钦,他总是忍不住放下坚硬的护盾,越来越习惯于散发出善意和爱护。作为长辈,他的感情没有错处。

可在爱情层面呢?他不觉得自己真正对这个孩子萌生了爱恋之情。也正因他是长辈,他才无法毫无障碍地放纵本能的关爱演变成肉欲或情爱。

尽管他已经在文钦的细碎呻吟中勃起。

文钦还在亲吻的间隙中呢喃啜泣,像个发条拧过了劲的有声玩偶。文渠远的神思在不断涌动的欲望浪波里浮浮沉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回应这份稚嫩的爱。

于是他犹豫着抬起手,想要揪住林文钦的衣领,像撕双面胶的纸面那样把人从身上撕下来。然而这家伙搂在他肩上的手扣得死紧,一副要寄生于他的架势,他都快分不清这是依恋的表现还是发癔症。

踌躇半天,是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暂时给这场中途失控的闹剧按下了暂停键。

林文钦气喘吁吁地靠在文渠远的胸前,一边平复呼吸,一边用校服袖子抹掉铺了半张脸的泪水。只是接个吻而已,他却有种醉氧的眩晕感。

等到勉强能接电话,来电人先挂断了。

林文钦看了眼跟着进来的信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是早前一起逛商场的同学,说中途掉下来的校牌暂时放在了他的口袋夹层里,让他回校别忘了带回去。

这么点破事,坏了他和文叔叔的大好事!林文钦越想越气,向上滑动手指时看到父亲几分钟前发来的“晚上早点睡,听话”,更觉恼怒,干脆将手机关机,随手扔进车门把手下方的收纳格。

“怎么了?”文渠远平静了些,感觉身体里的躁动已经消下去很多,应该能够跟林文钦进行正常的交流了。

林文钦耷拉着眼梢,抬眼看他,眼眶里还窝着一汪水,怕是一张口就又要哭。他没给林文钦组织语言的机会,果断道:“文钦,对不起,叔叔冲动了。我们先不要说话,我送你回家,有什么想说的,之后再聊好吗?”

少年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林文钦相信这或许就是掉进冰窟窿的感觉,从皮到骨都凉到刺痛,嘴巴徒劳地开合了几下,最终发出一句颤抖的低问:“文叔叔,你反悔了吗?”

文渠远打开车内的灯光,在暖黄的光线里端详林文钦泪迹斑斑的脸。男孩的嘴角还有同他亲吻时留下的唾液,他想擦拭,却按捺住了冲动。

“我想我没有答应过什么。”文渠远能听到自己的声线如利刃般划过年轻心脏的声音,他不舍得这么对待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这种翻脸不认账般的发言,像是他最看不惯的林锋驰的行为。

林文钦闻言,静默地盯了他片刻,随后用恳求的语气说:“文叔叔,你不用答应什么,我不奢求那些……那些话。我只想每天都见到你,抱抱你,亲亲你,这就够了。”

“文叔叔,这样可以吗?求你了。”

车子驶过墅区的喷泉花园,停在一栋三层洋楼院前的铁艺大门外。房子从里到外都黑漆漆的,只在屋檐下留了一盏夜灯。

今天是家政休息日,林锋驰在邻市应酬过夜,除了林文钦,房子里今晚本应不会有人。文渠远跟在林文钦身后走入玄关,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换鞋,不禁感慨这太像偷情。

原本的打算是把哭得抽抽噎噎的林文钦送回家,然后顶多在睡前发个短信问问对方有没有好好洗漱休息,无奈招架不住这孩子的软磨硬泡,还是硬着头皮将人一路送进家中。

一路上,他脑袋里都回响着林文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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