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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火车开往北方(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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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理解那种残酷。尤其,当时的环境要比现在还要恶劣。老实说,我诅咒过那个城市,我有些恨自己,高考如果不是一着失手岂能落到如此地步。我发誓要尽快的离开这个城市,然后把它彻底的忘记。它好像是我的一块伤口,但是这个耻辱是——一块胎记,无论忘不忘记它都成了我洗不掉的记忆。几年没什么可纪念的。好像只有无边无际的读书,还有喝酒。有人说,不谈场恋爱的大学是失败的。我的大学无疑是失败的。不过,不恋爱也挺好的,起码没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也没有何去何从激烈的争吵。木子李先走的,去了北京。走的那天我们上午喝了一场酒,送他和他女朋友,只不过他向南,而她继续向北回她的城市。我们喝的半醉,然后他们回宿舍,我们离开后听到女孩子的哭声。美女姜也送走了他的美女,但是他要过一段时间再走。毕业了,他们一起失恋。我走的时候,木子李他们在北京,准备迎接我。其实,我对任何城市多无所谓的,对北京我也是抱着考察态度。大哥、舅舅让我到他们身边——天津,可是我不愿意到他们身边,那样会让我感到压抑。或许,我内心是个孤独的人。我走的那天,七月三十号。三十一号晚上到达北京。我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新的城市。那一天,我和美女姜还有几个其他朋友吃饭喝酒。喝道半下午,醉梦楼厨灶用品送给了小师弟。我只带走了那祯张笑天写的字,整幅字用废笔写成,留白很多。整幅字只有三个字“岁月呵”好像是取自海子一首诗的尾端词。张笑天我不认识,是原来的师兄留下的。可是我喜欢,所以带走。想带走一些苍茫。傍晚时,离开车还有三四个小时,七八个朋友走到栖霞阁,带来了三只烧鸡,一箱听装啤酒,还有水果,他们知道我不吃方便面。我说,路上哪能吃的了这么东西,现在我们吃两只烧鸡,喝一些啤酒,我想喝“醉生梦死”与“欢爱如梦”有四个个朋友抬来两箱酒,一箱是“醉生梦死”一箱是“欢爱如梦”最后一杯酒,我是把“醉生梦死”和“欢爱如梦”混杂着喝得。喝完,我脚步蹒跚的走上阳台,看着抗洪纪念塔、嫩江公园伫立在华灯下,江对面原野一片漆黑看不见光亮。我对着原野长啸。走到醉梦楼下下,叫了一辆车,没让朋友们送。我不喜欢被人送的场面,离别总是让人伤感。我对他们说,我在北京等着你们呵呵火车开动的时候,我望着鹤城慢慢的消失在黑暗里。我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暗自骂了一句:“狗日的,我终于离开了你!”酒意如此催眠,我竟然没睡去,然后在纸上虽已写了一首不合平仄、不合韵脚的浪淘沙·别鹤城:苍茫日西坠,喇叭声催,西风古道铁血泪。汽笛一声肠已断,无期再归。往事那堪追,岁月成灰,山河重拾归京卫。放狂一笑惊九天,生死无悔。余声在我离开鹤城后,有一段时间想写写那里。其实,不为什么,只是想写写。我试图把鹤城穿插进一个青春故事,开始我写了镂尘吹影,但是写完后感觉是失败的,鹤城的印象变得支离破碎。后来,我计划用长篇小说来表现,于是写了寂寞的冬天。小说写了七万多字,感觉无法继续下去,回头看看感到无比的沮丧。然后,便把小说搁置起来,没有了兴致。现在想想,并不是我对小说里写鹤城的部分不满意,而是对故事。我本身是没有故事的人,所以故事只能靠想象,而想象的故事缺乏真实感。每当写到年轻情侣短兵相接,就变成一种文字游戏,看来故事许多是需要亲身体验。于是,我放弃了用故事写它的计划。写只说流年的时候,我又想到了那座城,那些流失的岁月。那座城成为我生命里的胎记,无论什么样的情绪左右自己,只要回顾我就不可避免得想到它。平常有大学同学来北京时,我们会提到那里,说道曾经在那里发生的趣事。这些与想念无关,只是大家老生常谈的话题,不然很多情况下相顾无言。渚姐说只说流年那篇字可以分开发的,这也是我把想念一座城扩展的一个动机吧。北京降温了,比较冷,我念起那座冰天雪地的小城,还有那些朝夕相处同学。那些朝夕相处得人,有的在北京,有的在外地,有的恐怕今生也无法再相遇。回过头来,看着岁月的流失,才知道过去的那些龌龊恩怨多么微不足道。如今,那些不好逐渐都忘却了。北京降温了,那座小城应该早就飘起了雪花。虽然很冷,但是心里却有潮湿的温暖,或许是心里有爱,有那些关心的人。那座城,我很平淡的在那里生活过。它现在退缩成生命繁华的一道背景,暗淡的色彩像一朵凋零的花,一一浮过岁月的河。那座城,无论如何我也无法避开,因为曾经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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