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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们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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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饥寒交迫,我走进某间酒吧跟老板说我会唱歌,你给我钱请让我唱歌,我唱了一夜的歌,我一边唱一边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亮了太阳就要升起我会温暖无比。我从此就在那里唱歌,夜夜看到歌舞升平,就是没有人告诉我丁唯的消息。我跟布布写信说我这样做并不是对青春的放纵,而是隐忍,我已经懂得爱情和温暖的珍贵,我要慢慢的等。我在春天唱歌,我在夏天唱歌,我在秋天唱歌,我天天都在唱歌。别人听不听都没有关系,我和任何人没有关系。布布安慰我木木你要开心从未谋面才像爱情。霓裳退去,灯火灭,我才会在遥远之中想念布布,用我的孤单想她的孤单。我们是彼此的月光,照亮心底小小的阴暗的角落。不要有阴影。布布快要毕业的时候,我也在自已构筑的舞台纵横跋扈了快一年。她出现的那天,阳光滑过绿叶照耀到穿白裙子的她的身上,时光在那个瞬间突然倒流,一恍惚,一闪回,我突然看小时候的我们穿着小海军服在河边的沙滩上玩耍的样子,我有点难过,仿佛我们经历的不过是一场绚丽的魔术表演。那个有点搞笑的跆拳道冠军,其实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我还活着,他就不必死,那他的表情不应该那样严肃,还死皱着眉头,像一具石刻那样站在布布的身边,如果是一部电影,我和布布会是情敌,他应该是布布找来报复我的打手,生活不是电影,又是像是电影,你能想象到的情节生活都能为你安排,又常常让你很难预料。他妈的,那一天还是四月一日。空气里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午间下雨的爵士乐,但我们不是在拍电影,跆拳道冠军过来告诉我,布布毕不了业了,校医听出她的心脏有杂音,来这里复查,已经确诊,先天性心脏病。我望向布布,她像盲女那样,安静的微笑。她脸上那健康的红晕,原来是阳光照耀的结果,虚假的。那天晚上的灯光弄得像在下雪,头一次,我的喉咙发不出流畅的声音,但没有人喝我的倒彩,我唱得像告别演唱会上的某个明星:“不要告别得那样匆忙,我要唱歌给你听,请所有的人闭上眼睛,想像温暖如灯的星星”如果你是当时的我,你会明白我担心是什么样的缺乏,如同两个人赶路,你转身的时候你的同伴突然消失不见。反而是布布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淡然,她说每一个人从生下来,都是在静待命运的心血来潮,命运高兴你哭,你就只能哭,命运高兴让你笑,你才可以笑。她不愿意去换掉心脏,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仿佛是在为别人而活,那就等于:“死心”开始的那段时间,布布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写字和上网,她给那些准时发刊的情感类杂志写稿子,有的也会贴到网上去,非常不错的是她的文字总会有许多的回贴。虽然我一早就知道网络是个大空洞,会让人丢进去许多的东西,但是布布需要那些从不可知的地方传递过来的快乐和温暖。她有时候在夜里睡得很不安稳,我常听到她在梦里喘急促的粗气,偶尔夹杂咳嗽,知道在梦里必定有幻影的追逐,我听人说,心怀恐惧的人,才会做噩梦,这样的人渴望很好的生存与被爱。我总是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境地,这是我一个坏习惯,如果你不寒冷,我不会伸手给你,如果你不疼痛,我不会把关怀给你,如果你不孤单,我不会爱你。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会将音响开到可以将耳朵震聋的程度,随着鼓点在房间里独自跳舞,那些暴烈的声音是我安全感的唯一来源,为了让布布安静我换掉了音响,这样也好,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耳朵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幻听。茶与苹果是我最讨厌的,但是医生说对心脏有好处,家里才开始不缺这两样东西,布布喜欢蓝色,我甚至为她换了蓝色的窗帘,上面有星星有月亮的那种,其实如果不出现异常她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我觉得我对她的关怀有点装模作样。从前我是月光下自由的风,现在我要随担起她巨大的落难和危险,真是奇怪,仿佛这样的责任与生俱来,这样的感觉让我更加坚定的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珍贵。没事的时候候,我们这在这个城市城游荡,像小说和电影里的那样,背有很多带的背包,或是破旧的牛仔或是飘忽的裙子,在陌生的人群中穿行,我们用相机记下彼此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照片洗出来,呈现出来的都是纵横杂乱扭曲的背景,布布的是,我的亦是。像某些意大利歌剧的高音,回旋,缠绕,沉闷和压抑。

这慌乱城市,有多少人像我们这样惘然,无助的孩子一样。日子的失衡是从去看那个画展开始的,你知道的,丁唯是一个画家,所以我总会去那些大大小小的画展,我是想,也许能有他的消息,那一天,那幅画让我久久久久的停留:已故画家丁唯作于一九九八年:“清凉的甜”非卖品。没有人知道,上面那个沉静得让会让人呆住的女孩,此刻就站在面前。丁唯,那么久以后,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的消息吗?我对你的想念与寻找,都是徒劳。很久以后我明白那不是多么坚深的情感,只是对少年时代的那份懵懂一个交代,可是因为当时心境的不平,从唱流行歌曲改唱了摇滚,那段时间我的声音裂云断石,仿佛有什么仇恨在那里暗自涌动。我的脸比那沙尘暴充斥的天空更加阴暗。每场青春,都有它发泄的方式。酒吧是喝酒的地方,会有喝醉的客人,会有喝醉了打架的客人,难免,那天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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