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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side B 方唐(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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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周曾经非常恨周睇楼。

他跪在师父的塌前,看着那老头眼里的光灭下去,只悲伤了短暂的一刻。他早就知道老头要死了,这人躺在塌上把肺都咳了出来,握着他的手说两个师弟今后就归他照顾了,也没问他愿不愿意。老头没钱,还善心大发在路边捡了三个小孩;可带着三个人吃糠咽菜真的是善行吗,方周不觉得。他们穷得响叮当,他硬着头皮去跟卖草席的人讲价,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两个小孩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嚎啕个没完,十二三岁孩子声音尖锐得很,哭声闹得他心烦。方周想让他们闭嘴。

他们是被世界抛弃在这积满灰尘的一角的人。方周把琴摆在小楼门口,开始卖艺。琴本是高山流水的雅物,在他指间却像犁地的锄头,挑粪的扁担。他为了生计筋疲力竭,看够了冷眼;他本不用这样拼命的,可是老头死了,那两个小孩就变成了他甩不掉的累赘。方周怨恨这两张只会吃饭的嘴,怨恨撒手不管的老头,怨恨抛弃自己和那两人的父母,怨恨这世界。他有时候想背起那把琴,就这样顺着镇里唯一一条大道走下去,走得远远的,离开这鄙俗的乡野,离开周睇楼。

周睇楼,这几个字在他的舌尖泛着苦,让他想吐。但是天亮了,方周抱起琴,又在门口他的位置上坐下。他是个懦弱的俗人,注定一生都消磨在这腐烂发臭的生活里。

老头年轻一点的时候,送方周上过几天学堂。后来家里多了两张嘴,捉襟见肘,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可能是觉得愧疚,他拿几个铜板去街市上买来一沓一沓的旧书,还把小楼的一间屋子腾出来,给方周做书阁。老头死了之后,方周经常躲在这屋子里,翻看那些又臭又长的圣贤书。他怨毒地想,这些东西高高在上地定了善恶两分,才让老头自不量力地捡了他们三个回来,沾沾自喜地以为死后该羽化登仙了,可他宁愿自己早早死在路边,叫野狗叼了去。他恨透了那些书,恨书阁昏暗的灯光和腐朽的气味。可他宁愿待在这里,整晚和坟头草三尺高的迂酸老儿辩道,也不愿出去听那两个小孩唧唧歪歪。

方周没有见过神仙。他在有限的书卷里拼凑起来的,或是大腹便便的秃驴,或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但绝不是清雅出尘的美人。他没想到世间还有唐俪辞这样的人,像四月欲滴的桃李,又像三秋潋滟的芙蓉。他仅仅是站在那里,穿着人间再普通不过的素衣,抬眼看着周睇楼三个字的牌匾,就让方周想到花,想到风雪,想到孤月,又想到刃和血。浓烈的艳色和清绝的傲骨,唐俪辞有这种与生俱来的矛盾感。

方周为周睇楼的拮据感到窘迫,他觉得仙人下凡就住到这废墟里来,简直是渡劫。他把屋里各个角落都抠干净了,拿着这点积蓄去裁缝铺给四个人做了新衣服。这是方周法地摸索着,一路向下探去,摸索到了两腿间那口隐秘的穴。他觉得喉咙发干,觉得渴。他粗重地喘着,手指摸索着,插进那柔嫩的肉缝中。唐俪辞这时才第一次感觉到异样,他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哼,顺着唇舌落在方周的耳中,让他为之战栗。今晚唐俪辞的每一秒都是第一次,他不可自控地想着,今晚这朵花只为他绽放。

方周的手指在细嫩的雌穴中轻轻抽动,穴口翕张着试图把这异物推出去,却反而越紧地裹住那手指。内壁在这刺激下渐渐分泌出淫液,打湿了他的指尖。他受到鼓舞,又加上两根手指,更加粗暴地在那肉缝中搅动起来。从没受过这般对待的穴可怜兮兮地抽动着,逐渐吐出更多水液来,在手指的抽动中发出清晰可闻的水声。方周听着这淫靡的声响,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烧了起来,可他下身已经可耻的立起头来,再清晰不过地嘲笑着他无用的羞耻心。他放开唐俪辞的唇,看见那眼里染着一丝潋滟的水光,又显得有一点迷茫。唐俪辞显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却知道快感,他轻轻地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唇,把腿又打开了些。他也许只是喜欢这新鲜的感觉,方周却把那当做了某种交付。他凑上去吻唐俪辞,这次吻他颤抖的眼睫,吻他泛红的面颊,吻他小巧的耳廓。他的喘息喷在唐俪辞的耳边,让后者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放浪地吞吐着异物的穴随之抽动了一下,更紧的绞住已经湿淋淋的手指。唐俪辞眯起眼睛,在快感中泄出几声猫叫似的轻吟。方周尝到了甜头,顺着他的侧脸一路吻下来,一直吻到他的脖颈,在那白皙脆弱的皮肤上留下蜿蜒的吻痕。他一边抽插着,一边用拇指摸索着,终于触到那小小的阴核。手指碰到那处的一瞬间,唐俪辞发出一声惊叫,双腿猛地夹紧,把腿间作孽的手臂死死锁住;他一把抓住椅子的扶手,整个人几乎反折过去。方周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也不管手臂还被夹着,就开始一边在穴里抽插,一边拨弄着那阴核。唐俪辞显然被快感吞噬了,唇间吐出崩溃的喘息,仰起颈望着天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那穴对不沾情欲的谪仙来说过于敏感了,初次被亵玩就失禁般的吐着蜜液,让方周不禁怀疑唐俪辞是水做的。他搅弄着,揉捻着,感觉穴口抽搐的越发剧烈,于是福至心灵地去掐那小豆。一股清液从雌穴里喷出来,浇在方周的手上。唐俪辞失声惊叫,脱力地向前倒,伏在他的肩头,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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