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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条 B里塞跳蛋打篮球的舍友/舍友要我把他C喷水怎么办(7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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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几乎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填满。

韩星阳又出去疯玩了,韩星阳又跟人打架了,韩星阳又被他爸揍了,乱七八糟的事充斥在他脑子里,他也懒得去纠正,反正十几年都是这么过的,从来没人教过他秩序是什么。所以在宿舍,当这种安静无声入侵到韩星阳的领地时,就不容易再忽略了。

有一天,他和人飙了车,被他爸请人从半山腰架着回了家,原来是警察局的传唤又打到家里来了,在他爸那种看烂泥的眼神里签罚单又保释,搞老一套关他禁闭,韩星阳轻车熟路地从翻窗跑出来躲到了宿舍,蒙上被子眼一闭,烦他的人跟事通通见不着。

等他醒过来,正好是宁玉英下课的点,就像现在这样,他一睁开眼睛,宁玉英背对着他伏案学习,宿舍里只有桌子上台灯的光芒,落笔的沙沙声。这个安静的背影仿佛凝止在他眼前。

韩星阳躺在那样的黑暗里一动不动,就是在那个瞬间他发现这种寂静的可怕,它让他身体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支撑着他面对这个世界的躁郁和戾气像皱巴巴的床单被一点点牵平,像缠得一团糟的耳机线被一点点捋顺。

现在,在这个狭小又简陋的房间里,踏入了另一个人的私人领域,韩星阳短暂地失去了怼天怼地的能力,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可怕。

早在决定给宁玉英发消息之前,韩星阳想,要是宁玉英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下个学期开学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为此,他甚至特意找了个离宁玉英比较远的地方,大度地等宁玉英忙完店里的事才给他发消息。

幸好宁玉英还是很乖的,对他的事情绝不多问,他提出什么就满足什么。可是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韩星阳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韩星阳接着意识到他已经睡了一觉醒来,没有什么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他重新躺下去,手心紧紧贴着被子,不屑地、身体力行地反驳这个念头,他想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不管是突然跑来见宁玉英,还是决定继续在这张床上赖着不起。

然而片刻后,背后像是有一双手强行将他推了起来,韩星阳不服气地蹙眉,死死瞪着目光一直停留在电脑上的人,道:“我走了。”

宁玉英背对着他,嗯了一声,“我送你。”

两个人一言不发下了楼,宁玉英正要把卷帘门打上去,韩星阳突然凑近了他,抓住他的肩膀将他重重按在了门上,在身体撞上铝合金那阵极其刺耳的哐当声里,他对着宁玉英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来自唇瓣的疼痛让宁玉英眼前一黑,嵌在他嘴上的牙齿接着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软热的舌尖,慢慢舔着被咬过的地方,轻柔的动作让方才的暴行笼上一层温情的错觉。

等他看得清楚一点,他看见了面前人眼得逞的恶劣笑意。

宁玉英任他在嘴唇上摩挲了一会儿,才拉起卷帘门扭头走出去,韩星阳慢悠悠跟在他身后走着,面上已经摆上胜利者的姿态。

宁玉英忍不住笑了,“你真幼稚。”

韩星阳挑了一下眉,“哦。”

等两个人走到韩星阳的车旁,宁玉英靠着车身,有点无奈地冲他招手,“来吧。”

韩星阳说:“你以为你是谁?让我来我就来。”

宁玉英也不恼,从善如流地站到人行道上,“那你开车吧,路上慢点,开学见。”

韩星阳从驾驶位探出半个头,看着那个伤口,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儿,露齿一笑,就在刚刚他又做了个决定,“这几天我不走了,我还会来找你的。”

宁玉英点开消息,韩星阳给他发了一个定位,照例是“xx大酒店”,他前几天搜了搜,这应该算他们县城里档次最好的酒店。不然怎么叫少爷呢?

宁玉英笑了笑,继续把客人吃完的盘子收到厨房,少爷不发脾气还是挺好玩儿的,这些天说不走还真不走了,不知道在哪找到了下榻的地方,每天上午准时来宁家夫妻俩的早餐店下露个脸,又不知从哪里购置了几身行头,在这个中老年人居多的小县城里天天穿着时髦衣服嘚瑟,每次戴个酷酷的墨镜来找宁玉英像模像样买几个包子,脸上表情又拽得要命。

几天下来,宁妈妈是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宁玉英问这个同学什么来头?排架子好大哟。

宁玉英笑眯眯回她是大城市里来的富二代,看他们小县城风土人情好,来体验生活的。

宁妈妈说,怪不得,我看他就像有钱人家的小孩,体格又好人也俊。

这时韩星阳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807,下午过来

宁玉英止住了笑容,这些天韩星阳找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兴致上来了就滚到床上去了。他等了几秒,回:

——好

下午,宁家早餐铺歇店,宁爸宁妈也不像前几年那样需要同时兼好几份工了,天气不错,宁妈妈索性拉着宁爸跑到了馆子里上打牌。宁玉英把店里卫生收拾完,趴在桌子上补了会觉,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奔赴韩大少爷的传唤。

打开门,韩星阳正擦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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