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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试香(5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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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求死意志好像更浓烈了。

应传安叹气,一抬眼,发现那三四乐师谈的乐曲也渐渐萧落凄凉。

“…”应传安挑眉,道,“乐师也知道了。”

“余二郎不必多说……所求为何……心中各有数。”

应传安猛然扑到船边,死死盯着隔壁渐远的船只帷幔下的人影,辨认良久,那边的谈话又隐约传来。

“而今世道…所求也不过……为什么不呢?”

“……”

“那便拜谢颍川王殿下。”

最后一句分外郑重,也分外清晰。

应传安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想追上去还是马上离开,脑子里浑了许久,最终神色如常归了舱中。

罢了,与她无关,不过露水姻缘。

余萃也缓了过来,见她回来,问,“应知县听完了?那船上另一人是谁?”

“不知。”

“啧。”余萃面上郁郁,朝船夫喊道,“靠岸停船。”

“余娘子这便归了?”

“哪有心情泛湖。”

应传安也由着上岸,半点不想在湖上多呆,万一再碰上她的心思真的该歪了。

夜暮已至。

余萃在一大堆侍从护拥下愤愤离去,应传安站着看,见识了下珠光宝气,余氏不愧是皇商,侍从都这般仪表不俗。

郧阳也不是夜夜都热闹。

应传安在街上走,边走边思考府尹该怎么走。

该不该说幸好郧阳没有宵禁呢,让她没被抓起来,也让她逮不到巡兵问路。

在心中默了会城防图,她选了条岔道走,走一半踹到了人。

那人怒骂一句,突然息了声,躬起身讨饶:“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

应传安仔细看了会,这似乎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不会吧?

这小孩还在继续道歉,“我不是故意偷您荷包的!我只是…我只是太饿了…”

“…你起来。”

那小孩颤栗地爬起来,低头不语。

“那里面也没有钱,要了也没有用。”应传安俯身平视他,“你既然想道歉,那还请给我。”

小孩忙不迭点头,开始往前走。

应传安随他走到了一处小巷子的死胡同,那处地铺上铺了块看不出原色的布,鼓囊囊一团。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把上边的布掀开,应传安才看出那原来还睡了个孩子。

小孩从那孩子怀中把一个东西拿了出来,口中念到:“阿姊,阿姊先把这个还给我好不好。我将来再给阿姊买一个更好的。”

“……”

他把东西拿了出来,只是原本素白的荷包变得不成样了,他愈发窘迫,想拍去上面的灰,却怕弄得更脏。

应传安看向他称为阿姊的孩子,分明年纪该比他大,身形却比他瘦小了不知多少。

她接过荷包,环顾这地方。

地上不少枯枝,上边好像还串了什么,地上有火烧过的痕迹。

“那是什么?”

“我的饭。”

“烤的什么吗?”

“是。”他指了指地上,“是阿姊。”

“…什么?”

应传安怀疑自己会错了意,“是阿姊帮你烤的?”

“没有啊。烤的阿姊啊。”

“……”

她好像明白那小女孩为什么比他瘦小这么多了。

“我可以看看你的阿姊吗?”

那小孩不情不愿的点头,在边上警惕地盯着她,口中请求,“你轻一点好不好?阿姊生病了。”

应传安心中早有准备,但掀开布看到底下没了腿的女孩尸体的还是心中一悸,满身香粉都抵不过随之弥漫开来的酸腐味。

“……”她把布盖了回去。

“你阿姊的腿呢?”

“被我吃了啊。”他说,“阿姊告诉我我吃了她就能痊愈。”

“………”

应传安起身,深吸一口气,又指向另一头的罐子,那陶罐上面盖了红布,与这处相比是全然不同的干净,“那又是什么?”

“那个,那个不是偷的!”他急急冲过去,想护起来,看了眼自己满是泥的手还是放弃,挡在它前面,“这个是酒,是大娘给我的罐子,米也是她给的。大娘告诉我,阿姊的伤需要酒来消毒,让我自己酿。”

“…你这个不是药酒,烈度不够,没用的。”

“啊?”

应传安闭了闭眼,终于挤出一个笑,“不如这样,你卖给我吧。”

“…不要,这个不好喝,他们说卖不出去的。”

“不让我试试吗?”

他摇头,“我手太脏了,帮不了你,大娘说这个要保持干净。”

“我自己来吧。”应传安把荷白放在边上,掀开红布,酒香顿时冲来,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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