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回恨(1 / 2)
江洐毅发洩完一轮,把她放落于树干下,便背过身去整理衣衫。
全身乏力之春花挺直不起腰姿,只可依靠着树干才恰巧坐稳。她看着那道背影,联想起遥远东方之那个人,过往之点点滴滴浮现于心头,那拼尽全力说服自个儿是命,不能反抗,惟有顺从,那份人生于世便要认之悲凉,有谁可以体会?那份接受命贱如泥之心碎,有谁会明白?那份想诉控苍天不公之委屈,有谁会聆听?
不会是他们!身在高位之他们是不会明白的!明白的!
渐渐让她生出一个惊慄之想法。
她是离不开候府,没有他们之羽翼之下,她注定会被人生吞活剥,既不能独自活于世间,又不能忘记她沦落至此,是拜谁人所赐!
渐渐地,那双暗淡无光之眼睛开始锐利起来!
她不会妄图以为用卑微弱小之能力可撼动他们,但是,但是,为他们製造一些麻烦,她应是可以之!
想到此,双目渐闪亮起来。她不顾身子之不适,强撑起身子,任由清风吹过这俱淫秽丰腴之身子,从后抱着虎腰,并可怜兮兮地问道:
”爷,可是消气了?”
江洐毅沉默不语,却又没有把双小手拋开。
她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又问道:
”刚才,春花都接受了惩罚,仍未能令您消气吗?这样,您要春花怎么办?”
她更是抱紧虎腰,用双奶压着那拔挺宽阔之后背,头臚磨蹭着他。
”候爷,真不能原谅春花一时犯的糊涂吗?”
见他仍不为所动,她带着哭腔,自圆其说地道:
”春花真是没有想过离开您,真是过于害怕,才不敢报上身份来。人家人家怕他们捉拿春花来威胁您,犹如那班外敌般。到时,人家怕您会不要人家,任由别人对人家想到此人家便害怕,想您前来相救。但是,这样您可会招至责罚,那那人家可是变成一个罪人。人家不想被您拋弃,人家又不想成为用来威胁您之武器。这样,人家是否自相矛盾,但是,人家真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道着道着,泪水滑下,沾湿他之后背。
此时,他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哭得梨花带雨,赤裸身子,手足无措,只敢半掩身子之她。她不美,却有着温顺简单,敦厚贞洁之性子,恰巧可以给他一片寧静之地去休歇。
不用为国家大事,朝堂风云,家族荣耀而烦心,是可以令他安心放下所有疲惫,拥着她一眠到天亮之人。
他于这个高位活得不易,不管是锋烟四起之战场,还是波譎云诡之朝堂,都是他用生命换来,那一身狰狞深邃之伤疤便是最好之证明。
他想有人可以陪他到天亮,不用独自憔悴到明天。
所以面对她想离开,他才会动怒,欲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永远不敢再生起此念头。
此时,见她服软。
他那颗铁汉子之内心都开始动容,轻轻地把她拥抱于怀中,用战袍把她包裹起来,让她放声地于他建立之净土中抽泣,阻隔别人对她之窥视。
本是颗颗泪珠渗出之盈眶已是看不到任何泪水了。
她想着,如果真是做不到一名无怨无悔之好女子,那她当应没有任何顾忌了。她仰着脑袋,看着他,出奇不意地咬着其耳窝,用着沙哑有娇之嗓音地道:
”不要再气春花了,好吗~?”
他想不到她有此举动,被她这一咬,身躯所有感官又再竖起,那颗躁动又被她勾起来。而这个不怕死之,还不断于身上跳动着,小手拍打着虎腰。
”您说,可是原谅?”
他被她缠得亦没好气了。
”好了,好了。不气你了。”
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安心地与他相拥着,慢慢于其肩头里,露出双目。
这双眼睛有别于往日之纯厚清澈,添上多一层阴险狠毒之目光。
她这一生都不可能摆脱到他们,然而一生之不顺遂是他们造成的,是他们把她培育成今日这样伤风败俗之女子。这样,作为一名无权无势,无父无母,平凡无奇之女子,她未必可以撼动他们,但是,为他们製造一些麻烦,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会用他们教导给她那些勾人撩人之技俩,用于他们身上,要令他们感受到她身上之痛苦,不能让他们感受到十分,都要他们感受到叁分,五分…
她乖顺地跟他回去巨鹿候府,自此,她像换了一个人般。
她换上一身鲜艷明亮之衣裳,画上一个精緻娇艷之妆容。于候爷眼前伺候,不经意间尽把那刻于股子里之风情万种,娇艷妖嬈表露出来。有时,前来与候爷商讨要事之将领见着,都忍不着偷看多目,不是她美得不知何物,便是那份装扮,那份仪态,那股气质,让她看上去与坊间那里庸姿俗粉有别,让人赏心悦目。而且,她对着何人都巧笑倩兮,成为此刚毅一色之书房中一道美丽之风景。
有时,江洐毅看着特别心塞,总板着一副脸孔对着那些将领,让他们人人自危。此时,她会立于其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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