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8(1 / 2)

加入书签

她重复道:“我愿意的。”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的祁不砚手垂在身侧,腕间由七个小铃铛串成的链子随风响。“你闻吧。”她低语说。祁不砚却听出贺岁安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你这是?”她忐忑:“不对吗?”少年眨了下眼,笑得身子轻颤,指尖拂过贺岁安垂在他手背上的青丝,笑声渐停,过了一会他才极轻道:“罢了。”“也不是不可以。”后面那句声音小了点。活的,蛊香。对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这件事一无所知的贺岁安听着他突如其来的笑声,无故胆战心惊。她挨着他,眼睫擦过他锁骨。有点痒。贺岁安干脆闭上眼。没能看到祁不砚昙花一现的蝴蝶翅膀轮廓,也就不知道他在前不久的确对她有过杀心,那句想杀了她也不是随口说说的。可他又改变主意了,身体还没来得及现形的蝴蝶稍纵即逝。祁不砚回到别院,解开腰封换衣之际,顺便取出别在腰间的东西,有一张帕子包住,被扔到桌子后散开,露出一块块带血指甲。红蛇懒懒用尾巴勾了下血指甲,又嫌弃地甩着尾走了。包袱被祁不砚打开又关上。再回到桌前,他手里多了白色瓷罐,里面装着蛊王,一放它出来,蛊王便直冲血指甲,张开小嘴窸窸窣窣地啃食,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炷香的功夫,刚到拇指大的蛊王将血指甲吃得一干二净。等他做完接下来的任务,蛊王就应该能养成了。祁不砚慵懒地趴到桌面。天水寨,炼蛊人。炼蛊人为达目的都是不择手段的,但他已经很公平了,只和他们做交易,从交易中获取。兴许那个人说得对,祁不砚就是个疯子,喜欢在给予人希望,又在对方喜不自胜那一刻给予绝望,看他们恼羞成怒,露出难堪丑态。明天,李将军会那么轻易地让他取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吗?若是金银珠宝,他定会应承。可祁不砚要的从来不是金银珠宝,这便难办了,不过他来前就和李将军说过,他要的必须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李将军违诺了。那就别怪他了。祁不砚慢慢地笑了起来,面上露出不正常的兴奋之色。他手指点过几条蛇。“你们明天可能又有得吃了。”躺在西厢房暖榻的贺岁安蜷缩成一团在被衾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会浮现男子被人拔掉指甲后鲜血淋漓的画面。一夜无眠,她睁着眼到天亮。贺岁安顶着黑眼圈从爬起来,麻利收拾包袱准备走人。昨晚和祁不砚分开前,他对她说他们不会在将军府久留,明天一早就离开,去往大周境内的风铃镇,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风铃镇,贺岁安寻思着这个地方。恰逢有女婢过来敲门,想进来服侍。她先放好包袱,开门让人进来,装作无意地问起风铃镇。“奴没听说风铃镇。”女婢将湿帕递给贺岁安擦脸。她擦了几下,放回去。“谢谢。”女婢说没听说风铃镇也情有可原,她们在大周边境的晋城服侍主子,对大周境内的城镇没什么了解实属正常,贺岁安没再问了。洗漱完,贺岁安拎着包袱往堂屋走,走到门口,里面的谈话声传出来,她礼貌地敲了敲门。“我能进去吗?”祁不砚含笑道:“进来。”贺岁安走进去,却见李将军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好,有种不良的预感,又见他拂袖推倒案桌的茶盏:“祁公子,你这是在耍本将军?”外面留守的亲兵齐刷刷跑进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祁不砚视若无睹,镇定自若剥开一颗瓜子,捏着瓜子仁,送到贺岁安嘴边,像投喂自己养的幼蛊:“你尝尝,可香了。”白色的瓜子仁散发着香气。

贺岁安如坐针毡。她无法忽略李将军似要杀人的目光,张开嘴,咬住祁不砚两指捏着的瓜子仁,咬得太快,匆忙之下把他指尖也一并咬了去。察觉到不对,贺岁安想吐出来。然而,她晚了他一步。祁不砚用指腹抵住贺岁安咬下来的牙齿,退出来时按了下她的唇角,像是不满她咬他手指:“慢点吃也无妨,没人会跟你抢。”贺岁安耳垂红了。他又曲指碰她耳垂:“好红。”李将军是朝廷钦封的守疆大将军,平日里谁不是对他点头哈腰,阿谀奉承,有求必应的。今日却被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如此忽视,颜面何存。他拔剑相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将军剑尖指向女婢端着的十几块黄金,“拿着它们,滚出将军府,否则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祁不砚放下捏贺岁安耳垂的手,看了一眼金灿灿的黄金:“这些是李将军最重要的东西?”她顺着他视线看去。这应该就是李将军给的报酬了。可即使贺岁安不知道李将军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也能猜到不会是这十几块黄金。李将军怒目而视道:“本将军请祁公子过来替小儿解那劳什子白蛊,可祁公子却向本将军索求性命当报酬,本将军岂能答应!”祁不砚扑哧一笑。他摘下贺岁安发鬓的一支紫钗子:“可将军答应我了的。”“违背诺言,是要死的。”思及如今的情况,祁不砚改正道:“不对,是死得更惨。”贺岁安是磕到脑袋失去记忆,却不是磕傻了,从他们三言两语中,能大概弄明白来龙去脉。李将军视为最重要的东西是他的性命,祁不砚为他儿子解蛊,交换之物便是他的性命,可李将军却矢口否认,用黄金来打发祁不砚。黄金真能打发掉祁不砚?答案不言而喻。李将军握紧剑,似气极了:“因为当时本将军不知你竟是丧心病狂之徒,哪怕你要别的东西,本将军都会竭尽全力取来给你。”他认为是祁不砚不识时务:“岂料你这般冥顽不灵!”贺岁安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